時間倒退回十個小時前。
七釜戶,御柱塔。
“威茲曼,你總算是下到地面上了。”第二王權者,暗地裡掌控著島國政治經濟的黃金之王國常路大覺看著眼前這個白髮青年,語帶欣慰地道。
[中尉,好久不見了。]阿道夫·k·威茲曼撓了撓頭髮,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又要給你添麻煩了。](德語)
國常路大覺輕哼了一聲,道:[真這麼想的話,就稍微盡點王的責任和義務。]
威茲曼乾笑。
敲門聲響起,隨即走進屋中的是帶著兔子面具的人。
“御前。”
國常路大覺頷首,那人立刻走到屋內的沙發旁,熟練地給躺在上面的夜刀神狗朗檢查身體。
威茲曼眼巴巴地看著。
國常路大覺挑了挑眉,慢慢道:“威茲曼,你怎麼和夜刀神狗朗在一起?”
對於這個不時和上一任無色之王三輪一言來到御柱塔履行王者義務的青年,他還是有幾分印象的。
威茲曼笑眯眯地道:“小黑是我的氏族。”
“哦?”國常路大覺看著多年不見的友人,慢條斯理的道:“我怎麼記得,夜刀神狗朗是無色之王三輪一言的氏族。”
威茲曼扭頭,“反正小黑現在是我的了,我的!”
國常路大覺若有所思地看向昏迷中的夜刀神狗朗,目光轉了轉。他見過這孩子幾面,是一個相當認真務實的小傢伙。若是他願意做威茲曼的氏族,以他認真的性子,一定能夠督促他那懶散的好友去履行王權者的義務吧。
這麼一想,國常路大覺頓時覺得夜刀神狗朗的存在實在是太好了。他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了。我會命人在非時院給他重新登記個人資訊的。”
威茲曼高興極了:“那就麻煩中尉了。”
國常路大覺輕輕地哼了一聲。他轉而看向與白銀之王一同前來的三人。
出於對威茲曼的完全信任,他們沒有受到半點盤查就進到了黃金之王的大本營。
陌生的面孔。
隨著威茲曼來此的三個年輕人,雖然有一個長得有些像現任的赤王,但氣息要差太多,完全是獅子與兔子的區別,半點危險性也沒有,國常路大覺理所當然地忽視了。他默不作聲地打量著另外兩個年輕人,並下意識用上了自己的力量。
御柱塔中,所有的黃金氏族的成員都抬起了頭。
高懸在御柱塔之上的,是黃金之王的達摩克利斯之劍。
純金的寬劍,當中鑲嵌著的是紅色的寶石,是無聲的威嚴,沉默著守護著這片土地。
黃金之王的屬性是命運,但力量卻有著不同的表現方式。黃金之王為人所知的命運表現方式是使自己氏族的天賦完全展露出來,這使得他御下的非時院中有著各行各業的人才。
但命運還能夠有另一種表現方式。
——窺視命運的軌跡。
他可以在完全施展黃金聖域的那一刻,觀看著人的命運線。但這種力量太過逆天,他素來理智冷靜,在發現自己有這樣的力量後立刻將此封存不用。而眼下,國常路大覺的耳邊似在有人低語,呢喃著告訴他,該是使用這份力量的時候了。
鋪陳開來的黃金聖域之下,國常路大覺的眼眸彷彿也變成了純粹的金色。
在他的眼中,他看到了好友威茲曼與一旁昏迷著的夜刀神狗朗之間密密纏繞著的命運線,那是不可斬斷的羈絆。想到老友孤孤單單半個多世紀終於又與人有了羈絆,他不禁老懷安慰……等等,為什麼他們之間的命運線是紅彤彤的?
還有那個長相和赤王周防尊十分相似的青年。
在他的眼中,他的形象呈現了重影,略有些兇惡的外表下竟然是個溫和秀氣的青年。如果說威茲曼身上的命運線還算是有序,那麼,這個青年身上的命運線簡直纏成了一個亂糟糟的毛線團。他就像是無數命運線的結點,牽一髮能夠動全身。
國常路大覺不禁將方才的輕視收回。
雖然實力弱了一點,但他的重要性,命運線已經告訴他了。
最令國常路大覺吃驚的是那兩個人。
宇智波斑與千手柱間。
就像是所謂的人生路口的選擇能夠改變一切,命運並非一成不變。人的想法選擇能夠在無意識中締結或是斬斷自己的命運線,同時,他們也受到別人選擇的影響。
但站在他面前的這兩個身穿和服,肩披羽織的青年,在他這雙此刻正窺視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