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羽三人。
三姨娘的月例有五十,蕭清挽姐妹每人有三十兩,加起來也不過是一百一十兩。而秋綾卻說,芷蘭院領了二百兩的月例,竟是按照嫡妻嫡女的份額來領的。而身為真正嫡子女的清鈺和蕭北越,卻被剋扣了一半的月例,清鈺焉能不怒?
“小姐,二姨娘身邊的秋菊過來了。”秋綾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喚回了清鈺的思緒,沉了沉思緒,清鈺冷淡的開口:“讓她進來。”
秋綾很快領著一個雙十年華的女子走了進來,相貌周正,面板白淨,周身的氣質十分溫婉,竟是和陸雨晴有著七分相似。
“二小姐,我們姨娘讓我來告訴你一聲,前幾日老爺宿在芷蘭院的時候,不知三姨娘說了什麼,第二日裡老爺便差人和大姨娘打了招呼,升了芷蘭院月例的同時,把綠華院的月例降了五十兩。”秋菊朝著清鈺行了一個禮,眼角的餘光卻看到了桌子上深深地裂縫,不由得頓了頓才謙卑的開口:“老爺說,既然三少爺抱恙,二小姐也不大出門,月例便減了一半吧。”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清鈺目光一凝,森寒的目光定定的看著秋菊,好半晌才勾唇一笑,整個人突兀的柔和了下來,溫和的朝著秋菊開口。
秋菊有些摸不著頭腦,卻本能的感到了不安,急急的行了一個禮退了出去。秋綾猶豫不決了半天,才壯著膽子開口:“二小姐,二姨娘這……”
“不過是看著三姨娘有可能扶正,著急罷了,想借著我的手除了她而已……”清鈺冷靜了下來,不甚在意的笑了笑:“秋菊,綠華院現在總得還有多少錢?”
“二小姐和三少爺的花銷都不大,這些年的月例積攢下來,大概還有一千五百兩左右。夫人的陪嫁,商鋪的收益全在老爺手裡,只有夫人留下的一些首飾和現銀,銀票大概還有五千兩,首飾摺合成銀票大概有四千兩。”秋綾掌管著綠華院的一切大小事務,清鈺一問她就立馬報了出來。
“你把現銀全部給我拿過來。”清鈺在心底盤算了一下,很快便有了定計:“既然二姨娘想看我鬧,我便徹徹底底的大鬧一通,不過不是現在。秋綾,今日發生的事你忘了吧,還不是我們和三姨娘、和整個蕭家計較的時候。”
秋綾一怔,卻還是沉默的答應了下來,轉身去整理綠華院這些年攢下來的錢財去了。清鈺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習慣性的敲著桌子陷入了沉思。
入夜,清鈺再度換上了男裝,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了殷賢宇的家中。殷賢宇今年不過二十九,因為在軍隊鬱郁不得志的緣故,一直沒有娶妻,家中也不像於哲瀚的公館裡一直佈滿了守衛,清鈺很容易就潛了進去。
殷家不過是一戶一進的院落,清鈺趴在牆頭上,一眼便把整個院落的佈局看在了眼裡。已是午夜十二點,殷賢宇卻沒有在睡覺,而是在院子裡練習著槍法。
清鈺藉著院子裡朦朧的燈光打量著殷賢宇,殷賢宇長得並不是十分帥氣,甚至可以說,他的容貌很平凡,屬於丟進人群裡絕不會引起別人注意的那種。但是他的氣質很獨特,軍人出身的他渾身透著股凜然的正氣,身姿挺拔,淵渟嶽峙。
清鈺沉默的看他練了半天,又在那裡打了一套拳,快到一點半才返回屋子裡準備睡覺。看著屋子裡的燈光熄滅以後,才不在隱藏自己的氣息。
殷賢宇的警覺性明顯比於哲瀚要好得多,清鈺的氣息一出現,原本已經躺在床上的殷賢宇迅速翻身坐起,手裡拿著槍就衝出了屋子。
略顯暗淡的月光下,一個修長的身影靜靜的立在牆角,一身普通的黑色中山裝,頭微微垂著,黑色的大寬簷帽子遮住了他的容顏。他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卻讓殷賢宇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危機感空前強盛。
“殷賢宇?”清鈺微微偏了偏頭,聲音飄乎,殷賢宇卻是下意識的退後一步,子彈已上膛。清鈺不屑的嗤笑一聲,一個閃身,殷賢宇甚至來不及反應,手中的槍已經被奪走。
“閣下到底是何人?來找殷某有何貴幹?”殷賢宇眼孔瞬間收縮,聲音乾澀的開口。
“聽說你在蕭家軍隊裡很不得志,受盡了排擠,空有一身才華卻無處施展,”清鈺把玩著手裡的槍,漫不經心又帶著蠱惑的開口:“不知可有興趣另謀出路啊?”
殷賢宇瞬間明白了對方的來意,目光灼灼的看著清鈺,眼底帶了幾分審視。清鈺無所謂的將槍扔回殷賢宇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