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鶴齡必定奮力反抗求生,當時很可能伸手抓傷兇手的臉或手!”李言聞亦是心存正義的熱血青年,便將自己的判斷說出來道。
趙闊的眼睛頓時一亮,顯得幹勁十足地道:“我們好好找一找,一定要將真正的兇手給揪出來!”
王守仁知道這是目前唯一的線索,亦是默默接受了這個方案。
雖然自從長寧伯周彧的孫子周貴神秘失蹤後,便沒有其他人遇害,但他始終覺得這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甚至下一個目標正是自己。
“這是樹枝劃傷的,你們身上難道沒有嗎?”
“討厭,這裡不方便,咱們下船找間客棧再玩!”
“小爺臉上的傷確實是被抓的,但你管得著嗎?”
……
王守仁等人按著線索秘密調查起來,雖然一度產生了別樣的豔遇,但還是將目標鎖定在最囂張的張侖身上。
有了這個關鍵性的發現後,張倉這個無比囂張的公子哥成為了重點盯防物件,王守仁卻是想要對他人贓並獲。
終究而言,他們認為兇手被抓傷的依據只是他們的一個推測,卻是無法構成實質性證據。
沿海的地形十分複雜,即便一些近海處亦是暗礁叢生。
又一日黃昏,艦隊繞向深海區域。
紅霞滿天,夕陽似血。
由於航程的關係,此次他們選擇停泊在一個無人島的背風處過夜,殊不知一個危險已經悄然來臨。
啊……
剛到入夜時分,一個驚叫突然間響起。
眾人循聲尋找,結果船體周圍漆黑一片,王守仁隱隱意識到第三位受害者出現了。只是他朝海里喊了幾聲,卻是沒有得到回應。
偏偏這時,海上已經起風,原本平靜的海面像是突然沸騰起來一般,預示著一場暴風雨隨時會來。
“少了一人!”
“少了誰?”
“張侖!”
……
人員經過清點後,很快鎖定了失蹤的人正是英國公府的張侖。
這個名字說出來的時候,卻是讓王守仁感受到了透徹的寒意,頓時感受到自己似乎正被一頭躲在黑暗中的餓狼盯上了。
若不是張侖,那麼真正的兇手比他所猜想要更有城府,而下一個很可能是在團體中擁有領隊地位的自己。
與此同時,外面的天空已經是電閃雷鳴,死亡的氣息已經籠罩在船艙每個人身上,甚至整條船都有了傾覆的危險。
同屬十月,東南的海域風起浪湧,而京城的夜空星河璀璨。
紫禁城,乾清宮。
這裡燈火通明,亮如白晝般。
幾十名宮女和太監宛如辛勤的工蟻般,按部就班地忙碌起來,正在努力地伺候著那位呆在東暖閣的帝王而忙碌。
燈火璀璨,檀香嫋嫋而起。
身穿龍袍的朱佑樘跟往常一樣,沐浴後便來到這裡,每晚都會翻閱來自全國各地的情報。蓄著的鬍鬚變長,正在慢慢蛻變成為一個領袖氣質的帝王。
朱佑樘認真地翻閱一份份情報,像透過上帝視角窺視自己的領土般,能準確地知曉最新發生的大事。
儘管已經在位三年有餘,但這個帝國並不見得多麼平靜,最近漕運和黃河之爭更是讓自己都感到頭疼。
漕運是帝國填補北方糧食的重要輸送線,更是關係到帝王最大的糧食儲備戰略,但現在跟治理黃河產生了矛盾。
京杭大運河本身並沒有水源,運河的水來源於周圍的水系,主要是錢塘江水系、長江水系、淮海水系、黃河水系和海河水系五大水系。
工部治理的黃河需要變更入海口,只是這個舉措勢必要改變河道,自然會影響到運河的水量,甚至導致山東段河道枯竭。
任何事情都是牽一髮而動全身!一旦山東的運河無法通航,漕糧自然不能北上,加上大量的貨物滯留於南直隸等地,勢必會造成大量的經濟損失。
即便現在朝廷還沒有拿出方案,京城的米價便已經飛漲了。
朱佑樘知道黃河必須要治理,但運河停擺的損失太大,讓他亦不得不為這個兩難的問題感到頭疼。
經過自己的調查,河道和漕運都沒有誇大其辭,河道衙門改變黃河走向確實是為了治河,漕運衙門反對亦是想保障運河通暢。
在一番權衡後,他決定將這個問題拋給最高會議,由那幫重臣拿出一個可行的方案。
“陛下,今晚該翻牌子了!”一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