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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艱不拆,人生已如此艱難,有些事就不要拆穿。
越虹自以為聰明,以為只有自己知道這個秘密,所以想以此來打擊陸沁寧,結果被暴怒的陸沁寧痛毆死扁,打的奄奄一息。
人家說,你偶爾作死就算了,你別沒事老往死裡作啊!
在陸沁寧心口上撒這種鹽,也不知是真聰明還是假聰明,總之陸沁寧是下了死手,打的那個重啊!越啟揚形容她“摩西分海”那都是含蓄了的說話,那簡直是想毀天滅地!
越纖陌也沒想到她姑姑一言不合就往作死的道路上狂奔,要不是容少觀等人見勢頭不對,都衝進去拉住了陸沁寧,那明年的今天就是她姑姑的忌日。
老太太暈過去了;卓馨嚇的面白如紙;越虹滿面血汙地躺在地上,後腦勺還汩汩往外冒著血;尹明麗不知去向——這就是越纖陌和陸九霄來到醫院之後看到的景象。
越纖陌和她二叔在陸九霄的幫忙下默默地收拾殘局。
越啟揚連一點替妹妹討回公道的心思都沒有,自己的妹妹要作死,難道你還要去怨人家陸沁寧?
越啟飛趕過來的時候,老太太已經甦醒過來,醫生正在幫其檢查身體,而越虹也被送去搶救,越啟揚跟著去照顧妹妹,越纖陌和卓馨則守在老太太的病床前。
這個英俊成熟而隱忍的男子此刻望著病床上的母親,面沉如水,他牙一咬,旋身就去找陸沁寧。
他揹著手,腳下黑色鋥亮的皮鞋在地上踏出一道流光,長度過膝的大衣下襬在他身後隨風揚起,彰顯著他滿身的怒火。
越纖陌見父親滿面慍怒,忙對卓馨交待了一聲,急急忙忙跟了上去。
越啟飛走的快,三步並兩步便找到醫院的貴賓休息室。
“嘭!”他一腳踹開休息室的大門,對著坐著那裡正端著咖啡優雅細品的陸沁寧喝道:“你他媽的是吃飽了撐的還是鬼迷心竅?有什麼事不能換個地方,為什麼非得當著我病床上的母親鬧?”
此刻貴賓室裡沒有別人,只有容少觀和陸沁寧。
看到越啟飛氣勢逼人的進來,容少觀還沒有說什麼,陸沁寧卻“啪”地一下將手上的咖啡杯碟重重地頓到面前的桌子上,用手指著越啟飛,也針鋒相對地叫囂回去:“是我他媽的要當著你母親的面鬧嗎?!明明是你那個不成器的妹妹只會往你母親身邊躲,難道她在你媽的身邊躲一輩子,我一輩子不找她算帳嗎?有本事她硬氣一點,離她媽遠一點,你看我會不會當著你母親的面鬧!”
“你他媽的也就只能拿我們出氣,有本事你去打殺那個惹禍精一樣的妹妹啊!”陸沁寧比他還兇:“那個賤人她既然都不顧及她母親有病在身,我憑什麼要替她憐惜母親?該打就打,該揍就揍,這就是我的人生!”
陸沁寧的人生是揮毫潑墨,恣意輕狂,不懂“忍”字怎麼寫。
她此刻也痛快淋漓的和越啟飛對場,氣勢絲毫不輸越啟飛。
越啟飛竟被她堵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容少觀在一旁勸誰也不是,正好瞧見越纖陌進來,忙甩鍋:“你勸他們不要吵了,我去外面抽支菸。”說完竟沒出息的溜走了。
越纖陌很無語,只好對滿身寒氣地父親道:“爸爸,還是先去處理紹越的問題,其他事以後再說。”
越啟飛點點頭,沉著臉一言不發的走了。
眼看這裡只有陸沁寧,越纖陌也要走,不料陸沁寧卻陡然叫住她:“過來,我們談談。”
越纖陌本來就因為她而心裡憋著一肚子的火,此刻聽到她的聲音,立刻很惱火地道:“有什麼好談的?你頂著江城第一老名媛的頭銜,為什麼處理事情要那麼的絕對和極端?每次不弄的血雨腥風和天翻地覆你不罷休?真要弄出人命來你才開心嗎?”
陸沁寧冷笑道:“怪我咯?如果你碰上和我一樣的事情,你也會這樣暴躁,還管什麼名媛不名媛。”
她慢慢坐下,目光看向一旁,臉上的神情忽然變得又怨、又恨,還有些傷感:“你剛才應該也聽見了,在你姑姑眼中我的婚姻就是個笑話,我只是你媽的一個替代品……”
越纖陌和陸九霄抵達醫院稍微晚了一步,所以並沒有親耳聽見越虹是怎麼和陸沁寧叫板,但是後來越啟揚有轉述給她聽,所以她知道了原因,知道了越虹為了打擊陸沁寧,竟然將她的媽媽拉下水。
此刻聽了陸沁寧的話,她馬上打斷她:“她胡說!你不是誰的替代品,你和容伯伯一直很好,而且你們還有少觀,在外人眼中你們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