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部分(2 / 4)

月中,周對汪做了大量的動員工作,當汪猶豫時,周即勸駕:“您兼外交部長的時候,與日本人打交道,還可以稱順利!”周在心裡卻怪“汪之性格,咸認為無一定主張”、“無擔當,無果斷”。但他也摸透了汪的特點,“斷定雖有反覆,結果必仍如原計劃”。(注:見《周佛海日記》上海人民出版社版。)

汪尚未動身,周已扛著大旗打前站去了。

在猶豫、妥協及動搖不定之中,又是梅思平,又是陶希聖,反覆勸誘,推波助瀾,汪精衛的“降船”就這樣啟程了。

有人說:“汪先生沒有璧君不能成事,沒有璧君亦不能敗事”(注:見《汪精衛集團投敵》,第461頁。)。某種意義上來說,汪淪為漢奸,也是壞在陳璧君和周佛海手裡。

懦弱自卑的性格導致汪氏被日寇的淫威所壓倒,未能辯證看待抗戰,看不到中華民族的勝利前景;“恐日病”使他主和而投降。優柔寡斷的性格,易被別人所左右,被人推誘向賣國求榮的路上去。1938年12月18日,汪精衛離渝出走,12月29日發表豔電響應近衛第三次宣告,在賣國的道路上一步步滑向深淵,最後身敗名裂。其中汪氏個性之作用自然是不可忽視的因素之一。

在中國抗日戰爭的最艱苦時期,1938年底日本近衛內閣兩次發表“近衛宣告”,公開對國民黨政府進行政治誘降。這時,國民黨統治集團內部發生了嚴重的分裂,身為國民黨副總裁的汪精衛公然發表叛國豔電,表示響應“近衛宣告”,走上了可恥的賣國道路。

電文中,汪精衛提出了自己對抗戰的理解:“抗戰年餘,創鉅痛深,倘猶能以合於正義之和平而結束戰事,則國家之生存獨立可保,即抗戰之目的已達。”

日本政府此前不久,發出旨在滅亡中國的第三次“近衛宣告”,蔣介石對此怒斥,“骨子裡實在是暗藏著機械利刃”,“這是敵人整個的吞滅中國,獨霸東亞,進而企圖征服世界的一切妄想陰謀的總自白;也是敵人整個亡我國家、滅我民族的一切計劃內容的總暴露”。

汪精衛卻在電文中對此辯護:“第一為善鄰友好”,“第二為共同防共”,“第三為經濟提攜”。汪精衛最後說,“奠定兩國永久和平之基礎,此為吾人對於東亞幸福應有之努力”。

早在1937年“七七事變”,日本丟擲“三個月滅亡中國”的狂言時,汪精衛就發表了《大家要說老實話大家要負責任》的講話,他說,“和呢,是會吃虧的,就老實的承認吃虧,並且求於吃虧之後,有所以抵償”,“戰呢,是會打敗仗的”……

另據記載,某次汪精衛曾問馮玉祥,大家都呼“抗戰到底”,這個“底”在何處?馮說打到“日本無條件投降”便是底。在汪精衛這個秀才聽來,“這簡直是一個丘八的狂妄無知”。

而汪精衛之羽翼周佛海對中日之戰也有“妙論”:“中國沒有一件能與日本比擬,如果戰爭擴大並延長下去,日本自然也感到困難,可是日本感覺到癢的時候,中國已痛不可忍了”!

在汪精衛以及身邊的“急和派”們看來,“抗戰必敗,抗戰必亡”。他們看到了中日之間硬力量的差距,卻對中國和中國人民蘊藏的巨大潛能和堅忍韌性無從認識。

汪日勾結之後,西方國家紛紛發表宣告,維護“九國公約”;美國國會不久後透過對華貸款;英法等國更於歐戰爆發前抽調兵力增強遠東防務。抗戰曙光可謂初現。

周恩來曾評價蔣介石,可能不是一個好的戰術家,但稱得上一個好的戰略家。這樣的戰略家眼光,卻為汪精衛所沒有。

在早年刺殺攝政王之前,革命黨內部曾認為刺殺意義較小而風險太大,汪精衛為此撰《釜薪論》,認為革命猶如燒飯,需釜和薪。釜者,不懼水火忍受長期磨練;薪者卻一時轟烈瞬間輝煌。汪精衛自稱沒有持之以恆的精神,願意為薪。

陳立夫曾對此評論說,汪精衛最缺少的就是鍥而不捨的韌勁,“書生難成大事”;而汪精衛的死忠派陳公博也有過評價,“汪先生遇事便出亡,合則留不合則去”,“一個國民有他自己應付的責任,責任所寄,不必求人合不合,也不必靠人留不留”。

而八年抗戰正是考驗整個國家和民族的韌性。汪精衛卻在勝利前的黑夜悲觀絕望,喪失了應有的判斷力和良知,走向了無法回頭的叛國之路。

1939年5月31日,汪精衛從上海飛赴日本談判。談判一開始,日本陸相板垣徵四郎就奚落汪精衛,“我以為,要在中國建立新的強有力的中央政府,必須爭取到重慶方面的要人和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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