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遠刻意的說著反話。
餘成秋嘴硬不下去了,“哎——”他立馬喊住了要走的路遠,“哎呦,幹嘛啊,想看著我死啊。”
陳晨煩躁的看了餘成秋一眼。
餘成秋也看著陳晨,“你整天跟我再一起,早晚的事情,橫豎,咱們四個都逃不過,行,你們現在要按照計劃也行,大不了,咱四個死在這裡頭,你們要是無所謂的話,你們就去按照計劃。”
陳晨沉默了。
路遠也沉默了。
忽然。
對面的玻璃房裡站起來一個人,他很虛弱,身子搖搖晃晃,唇色蒼白。
像是用盡了一身的力氣,他走到了門邊,隔著小窗戶,搖搖欲墜的對對面的三個人說:“按照計劃!你們不是已經……行動了麼?”
那碗飯!
“啊啊啊啊啊啊!!!!!”餘成秋當場發瘋,“那碗飯!!!!快點去阻止——”
話還沒有說完。
陳晨在原地一個踉蹌。
餘成秋崩潰的看著陳晨,遲疑了一下,然後才問,“你,現在是不是有點頭暈?”
陳晨,“……”
餘成秋,“還有點兒喉嚨干涉??”
陳晨:“……”
餘成秋:“另外還有點腳步虛浮,真的太陽穴的位置漲漲的?”
陳晨終於點頭。
餘成秋嘆了口氣,把手邊的體溫計伸出去,“喏,試試,”
這話剛剛落地,一旁的路遠開了口,“老大,還有麼?再來一根,你剛剛說的症狀,我全中。”
五分鐘後。
隔離房間的門開啟,四大金剛齊齊中招。
他們四人不約而同的往重災區瘋狂奔跑。
彼時隔離病房內的扁梔。
閒閒的看著醫術,手邊是小護士下午送過來的葡萄,頭頂是窗邊遞進來的溫暖陽光,愜意又舒適。
門口來送飯的,“我去,你到底是得了病在裡頭隔離啊,還是在裡頭養胎來了?”
扁梔抬了抬眼,看了眼他端進來的那碗白飯,又懶懶的將視線放回了書本內
“喂!吃飯了。”
扁梔吞了顆鮮嫩多汁的葡萄,沒什麼興致的,“今天的菜色我不喜歡,端回去吧,”
這要是放在平時,那肯定二話不說就端走了。
可今天這裡頭不是有藥麼,外頭的人捏了捏口袋裡頭的煙。
說:“在這裡,還什麼喜歡不喜歡的,趕緊過來吃了,今天你要是不吃,以後也就別吃了!”
口氣粗暴又囂張。
房間裡面的人沒什麼反應。
被小護士調到了扁梔對面房間的週歲淮此刻站在門口,聽著這男人的話,眼底的弒殺濃烈至極。
偏偏這人還毫無察覺。
對房間裡頭的扁梔命令的口吻說;“趕緊的!聽不清楚人話麼?不是還懷孕著呢嗎?趕緊出來吃了,聽說你之前是個院長?怎麼,養尊處優吃不慣這便宜東西?我告訴你,你現在可不是什麼院長,你就是這重災區裡頭的一隻螻蟻,我要弄死你,比弄死一隻螞蟻簡單,你趕緊把東西吃了,我好出去交差!”
扁梔抬起眼來,微微一笑,“交什麼差?”
男人這才後知後覺自己說漏了嘴。
他沉下氣息,一股子惱怒騰昇,直接命令扁梔道:“趕緊給我吃了!否則的話,可別怪我不客氣!”
扁梔停下了翻書的手,“哦,那我倒要看看,你要怎麼可不客氣法,你來。”
人高馬大的男人一下子被挑釁的火氣冒頭。
“行!你給我等著!”
他一個大步,直接拿了牆上的鑰匙,解開了扁梔的房門。
“你要看我怎麼個不客氣!行!那我就——”
“啊啊啊啊啊啊啊——”
四大金剛衝進重災區的時候,就聽見走廊深處傳來了一陣殺豬般的嘶吼聲。
他們總覺得這個聲音似曾相識。
於是加快了腳步。
等到來到了聲源處,四個人都驚呆了。
只見送飯的男人以一種十分扭曲的身體姿態癱倒在地上,而他張開的嘴巴里,正滿滿當當塞著一大坨葡萄。
四人進門的時候,那男人徹底暈厥了過去,身子僵軟下來,像是一癱軟泥。
餘成秋,“你,你做了什麼?”
扁梔拍了拍手,原本要說的話,在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