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兩天的人沒回來,週歲淮先受不了了,一過來,劈頭蓋臉的把周睿祺一頓罵。
周睿祺這才不情不願的拉著扁梔的手,“下個禮拜,您一定得過來,求你了。”
扁梔低笑,周睿祺從小打大,是最硬氣的那個,軟乎的時候幾乎沒有。
如今倒是會低頭了。
‘行。’倒不是扁梔非要走,家裡好幾個病人她得回去給開方子,熟悉的親朋好友也要看診,她幾天沒回去,家裡電話被打破了屋頂,有幾個緊急的,也確實著急。
扁梔匆匆來,又匆匆走。
飛機下,周睿祺仰頭目送,扁梔低笑著。
她真是很久沒有感受過來至於老二的溫情了。
蘭苑反應很大,投胎,別人有的孕期反應她基本都有。
中期焦慮到不行,周睿祺把自己都當成孫子在哄她了。
半夜要吃點什麼,周睿祺從來都是二話不說的出去買,偶爾蘭苑都覺得自己無理取鬧,周睿祺這個時候就會笑話她馬後炮。
這男人半分沒有溫情,蘭苑的愧疚感就又沒那麼重了。
扁梔去了一個禮拜,然後就折回來了。
這次週歲淮跟著來的,扁梔的調理很有效果,蘭苑的孕期反應一點點的褪去,最後被養的身上都像泛著一層粉色柔和的光。
周睿祺好多次看了都把持不住,扁梔還得在一邊提醒。
“喂,那男的,剋制。”
周睿祺沉著一口氣,硬忍了。
蘭苑就在一邊笑,說心裡話,周睿祺滿足了蘭苑對丈夫的所有幻想。
他就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之後的懷孕週期過的很平穩,蘭苑生了個大胖小子。
周睿祺可高興了,要宴請四方。
蘭苑聽見這話時,眼睛眨了眨,等周睿祺走了,又問手底下的人,“那個丁香,也來麼?”
手底下的人看著名單,“對,來,鄰國麼?近著呢,得請。”
下頭的人不知道蘭苑這麼問,有沒有什麼更深層的意思,於是又試探性的問了一下,“那……您說,請麼?”
大場合,有些事情得確認好。
到時候要是鬧不愉快,那他們這些辦事的,就是原罪了。
“請啊,”蘭苑抱著兒子,笑眯眯的逗著小傢伙,“對吧,咱不是那小氣的人,得請呢。”
蘭苑還是想見一面這個丁香的。
想見一見現在的丁香,在周睿祺身邊陪了這麼多年的人,究竟是怎麼樣的。
多年前見過,如今早以模糊,她這次要好好看看。
周睿祺晚上回來在床上抱著蘭苑的香香的時候,蘭苑忽然勾著人的脖子,主動又熱烈起來。
周睿祺驚喜的挑眉。
蘭苑已經企圖掌握主動權了,周睿祺可太快樂了這個晚上。
等結束了,低低靠在人臉上問,“什麼情況啊,今晚,這麼主動呢?”
蘭園咬牙切齒,眯起眼睛,“榨乾你。”
周睿祺樂的眼淚都落下來了。
孩子滿月那一天,來了很多人。
蘭苑梳妝打扮,穿戴精緻,等外頭彙報進來的客人時,她特意看了一眼。
確實很颯爽,但是蘭苑也一眼看出來,丁香不是周睿祺會喜歡的型別。
於是,也只是看了一眼,她便重新低頭,笑著哄孩子了。
丁香送了一份挺貴重的滿月禮。
貴重到——
現場的人都在竊竊私語,曾經的議論隱隱又捲土之姿。
蘭苑卻不在意。
這叫丁香有些意外。
所以當蘭園走到院子裡透氣時,她也跟著走了出去。
蘭苑察覺身後的人過來,她笑了一下,“丁香。”
丁香:“嗯,聊天麼?”
蘭苑:“可以。”
丁香挑眉,“之前見過你,當時就覺得漂亮,今天一見,還是漂亮。”
丁香的口吻有點沉,那日在下雨,夾在著雨滴裡,顯得有點冷。
蘭苑:“謝謝。”
丁香轉頭看她,“不過,也只是漂亮。”這話,火藥味就有點重了。
蘭苑卻淡淡的,她還笑了一下,“是麼?不過,周睿祺喜歡,不是麼?”
這幾話,也足夠挑釁。
丁香偏頭,瞧了眼身後的周睿祺,“他知道你這麼伶牙俐齒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