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意識到了這個人。她搖頭苦笑:
“原來顏兒現在在為這個人打算。也對,妻憑夫貴,顏兒的確應該幫他才對。”說到這裡,她語氣一變,話音透著威脅之意,“可是顏兒,你不要忘了,你也是左家的人。”
絕顏輕輕笑了起來:“姨母不知道有一個詞叫做‘大義滅親’麼?”笑聲止住,她狀似漫不經心的看著左婕妤開口,“可是姨母不應該忘記啊,姨母自己不就曾經大義滅親過嗎?”
她的語調明明平靜如水,左婕妤卻被她話中的含義驚出一身冷汗,身體也不由得微微戰慄起來。她接觸到絕顏的目光,因那看似平靜的目光中透出的冰冷更加不寒而慄起來,連站著都不能夠,腿一發軟,竟歪倒在身後的貴妃榻上。
“你……你都知道了?”她看著絕顏不容錯辨的眼神,聲音轉為絕望,“你都知道了,原來……你已經知道了。”她喃喃自語,一貫柔弱的眼神漸漸兇狠起來,狠狠瞪著絕顏,“既然你已經知道了,要為你爹孃報仇,大可以早點來,為什麼要到今日才說?”
“因為今日有寒啟表弟封王領兵的喜事啊,姨母不覺得今天是個大吉之日嗎?”
只有爬到頂峰的人才會摔得最痛,這個道理,她曾親身領會過。
封王,領兵,直到今日,寒啟才等到他真正出現在他父皇眼中的時刻。在這個時刻的打擊,才是最致命的。
“你,好深的心機!”左婕妤心裡一陣絞痛,痛得幾乎喘不過氣來。“我早該知道你是個禍患。看你那張臉我就知道,跟你娘一樣的可厭!”
“多謝姨母的讚賞。”絕顏微微一笑。
左婕妤盯著絕顏的臉,突然陰森森的笑了起來:“爹偏心姐姐偏心了一輩子,到老了把印章傳給你也沒什麼稀奇。他一定以為你嫁了個皇子,將來就能登上後位,從此光大左家的門楣,就像他曾經想的那樣,送姐姐進宮,然後當上皇后。”她自顧自的說下去,“可惜啊,他想錯了。姐姐偏偏要愛上個藩王庶子,還沒有功名,寧願嫁給他也不肯入宮,可笑爹到現在也不知道他瞧不上的這個布衣女婿還是個欽犯之子,我倒真想看看,他知道這件事以後會是什麼表情?說到底,結果不還是我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