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願,也就沒什麼可欣喜的了。”
“是嗎?”絕顏語氣一頓,“看來是顏兒錯了,顏兒還以為寒啟表弟是那隻螳螂呢。”
“什麼螳螂?”寒啟沉下臉來。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螳螂啊。”
“哦?”寒啟冷笑一聲,“既然表姐以為我是螳螂,不知表姐以為誰又是黃雀呢?”
“啟兒。”左婕妤瞪了寒啟一眼,對絕顏賠笑道,“顏兒不要怪他,他生來就這副脾氣,我也常常被他氣得沒法。”
“顏兒自然不會怪他。”絕顏的目光在寒啟臉上停下,“難道寒啟表弟只關心誰是黃雀,就不想問問誰是那隻可憐的蟬嗎?”
寒啟冷哼一聲,沒有再開口。
“我想,趙鵬舉恐怕到現在還不知道是怎麼做了刀下之鬼的吧?”
寒啟臉色一沉,連左婕妤看著絕顏的眼神也多了一份責備,像是她在信口開河。
“顏兒,你這是說的什麼話?那趙鵬舉竟敢起兵謀反,當然是死有餘辜。”左婕妤正色道,神情像是一個長輩有責任必須要糾正晚輩的錯誤。
“姨母說得不錯,趙鵬舉的確死有餘辜。”絕顏看著左婕妤神色鬆動,彷彿鬆了口氣,笑吟吟的繼續道,“他不知聽了什麼人幾句閒言蠱惑,竟然就真的謀起反來,當然是死有餘辜。”
“表姐,表姐句句話裡都說趙鵬舉受人唆使,不知表姐是從哪裡得出這個結論的?”寒啟冷冷開口。
“你真想知道?”
“當然。”寒啟盯著絕顏,“在下還想知道,在下不知哪裡得罪了表姐,才讓表姐對在下這般厭惡,竟說出這等荒謬的話來。”
“寒啟表弟,你似乎忘了,我剛才已經說過,在螳螂的背後還有一隻黃雀。這隻黃雀既然在螳螂的背後,那麼對螳螂的所作所為,自然也一清二楚。”
左婕妤默不作聲的坐在一旁,寒啟冷笑起來:“表姐是不是想說,你自己就是那隻黃雀?”
絕顏也輕笑道:“我可不夠格做那隻黃雀,我只不過是個路過的旁觀者罷了。”她笑道,“如果沒有旁觀者路過看到,又有誰知道這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故事呢?”
“那表姐是說你這個旁觀者和黃雀一樣,對一切都一清二楚了?”寒啟的語氣裡滿是諷刺。
“你說錯了。黃雀是黃雀,旁觀者是旁觀者,兩者眼中目標不同,所見的又怎會一樣呢?”
“那顏兒的目標是什麼?”一直沒有作聲的左婕妤突然插進一句話來。
“我的目標?”絕顏笑容裡多了幾分詭秘,“很簡單,我只是個凡人,所以,我的目標和別人的也沒什麼不同。”
聽了她的回答,左婕妤鬆了口氣,就在聆聽這段談話的時間,她像是下了一番決心。
“我知道顏兒你之前是三皇子的謀士,現在三皇子不幸逝去,顏兒可有什麼打算嗎?”
“姨母願意為顏兒打算一二嗎?”
“顏兒,你既然稱我一聲姨母,可見你也認為你是左家的一份子,身為左家的一員,你也該懂得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左婕妤意味深長的說道,“須知覆巢之下無完卵啊。”
“這麼說來,姨母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左家著想了?”
“不錯。”
“可惜,好像外祖父他並不這麼想啊。”絕顏從袖裡取出一枚古樸的印章在手裡把玩,左婕妤一見印章,神情大變。
“這印章——這明明是父親他的——你怎麼會有這枚印章?”
“自然是外祖父傳給我的。姨母難道以為我會用趙鵬舉這樣的手段嗎?”絕顏笑顏如花,看在寒啟眼中卻分外刺目。
“就算你有外祖父的印章那又怎樣?”
“對啊,顏兒,父親他既然把印章傳給了你,可見對你信任有加。難道你忍心為左家招來禍患,令他老人家失望?”左婕妤一番話語重心長。
“九殿下,你利用趙鵬舉畏懼牽連的心態,唆使他起兵謀反,為你除去了朝中公認的儲君人選——三皇子寒照,再親手斬下趙鵬舉的首級,為的是死無對證。這就是這次叛亂的起因經過,我說的對不對?”絕顏沒有再理會左婕妤,臉上笑容盡去,彷彿自言自語般說道,“如果沒有黃雀在後,你這的確也算是一條借刀殺人的妙計,可惜——”
“一派胡言!”寒啟怒氣衝衝。
“顏兒口口聲聲說黃雀在後,不知到底是誰呢?”
“姨母當真猜不到嗎?”
左婕妤神色大變,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