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你看得懂,他們才故意引你回去自投羅網。”
“我知道。可總不能見死不救。”
“溪兒……”沈蘭輕輕一嘆,幾時見她在意他人性命了,溪兒這孩子果真是動了感情了,“你的功力剛剛消失不久,至少要過一個時辰方可完全恢復,回去豈不是送死嗎?這樣,我派人回……”
夏溪突然道:“姐,你忘了,你上次送我的藥丸子,它可以讓我暫時恢復功力的。”說完不再耽擱,繞過沈蘭,打馬向山下衝去。
沈蘭吩咐一暗衛一些事情後,帶著另一暗衛也衝了了山,直奔四方鎮。
快馬賓士中,夏溪取出一藥丸放進嘴裡嚥下,半刻鐘不到,夏溪只覺得內力源源不絕地充溢著周身。心中一喜,果然管用。
第7章(2)
當夏溪三人快馬加鞭趕回四方鎮的四方客棧時,這裡早已成了一片火海。四周的人正大呼小叫地喊著救火,也有親人被困在火裡沒有逃出來的,正坐在地上聲嘶力竭地大哭,哭喊著要衝進去。被周圍的人攔下。
其中要衝進火場的也有四方客棧的掌櫃,大哭著,“我的錢,我的銀票還沒有拿出來啊……”
夏溪也想衝進去,只是司徒麟居住的那間房早已被大火吞噬,換句話說就是已經燒得差不多了,火勢應該就是這間房燃起,繼而向四周蔓延的。
夏溪緊咬著牙關,盯著火場。沖天的火光映照在她的臉上,尚顯稚嫩的臉頰如今卻迸發出一股冷冽的殺氣瀰漫四周。沈蘭看得心驚。
“溪兒……”
夏溪慢慢轉過頭,嘴角突然詭異地一笑,“姐,今晚我要大開殺戒了。”微微眯起的雙眼閃出一絲嗜血的光芒,說完身形頓起,像離弦之箭般向西掠去。
那一瞬間,沈蘭彷彿又看到了初識夏溪的情景,那時的她也如現在這般,詭異而嗜血,周身瀰漫著血紅的殺氣。
司徒麟想不承認都難,最近他真是黴運連連啊!當半夜三更沒經他同意,闖進來的黑衣人說他們是血教的人後,司徒麟就知道,他慘了。
在鬼門關繞了一圈又一圈。想說習慣了,奈何這種事根本就習慣不了。尤其是痛得半死的時候。
當夏溪出現時,司徒麟剛剛吐完第二口血。血教的人可比刑部大牢裡的人厲害多了,折磨你到半死,卻仍然意志清醒。不是他不招,問題是他真的不知道夏溪去哪了?
司徒麟臉色越來越白,不只是因為受傷,也不是抹了粉,是被嚇的,他不是第一次看到夏溪殺人,卻是第一次看到她這般血腥地殺人。就像一隻嗜血的猛獸一樣,狠狠撕裂對方的身體。
所以,當夏溪渾身浴血地走到司徒麟身前時,他又吐了。接著雙眼一翻,暈了。很不錯。
司徒麟身上的傷是暗衛處理的。司徒麟昏昏沉沉,時而清醒。等他完全清醒時,發現躺在一輛寬敞的馬車裡。
“你醒了,別動,身上的傷口已經給你處理了。”
“許夫人……”司徒麟苦笑,好像一再重複,上次被夏溪所救時,他也是這個樣子,他好像總是在受傷啊!一轉頭,“溪兒……”夏溪平躺在他身側,臉上的血汙已經被洗乾淨,衣服也換了,臉色有些蒼白,雙眸緊閉,昏睡著。
“溪兒可能要明天才會醒。”沈蘭解釋說。
“溪兒……”司徒麟眉頭一蹙,憶起昏迷前的事兒,“她也受傷了?”
“溪兒只是吃了強行激發內力的藥,身體虛脫。”
“藥?”
“我與你說過,溪兒每日都會有一段時間失去內力,她為趕回救你,便吃了藥。此藥雖然能在瞬間聚回內力,事後卻是極其傷身,連個正常人都不如,血教的目的就是引她自投羅網,埋伏了很多人,她怕後繼無力,就又多吃了一粒。所以直到現在也未甦醒……這件事也怪我,疏忽了,沒想到血教會找到你的頭上。”
司徒麟怔怔不語。
許夫人看著昏睡的溪兒又道:“夏溪對你用情頗深,只怕她自己又未曾察覺,司徒公子想必早已窺見了溪兒的心思,女人這時候都會很傻,我是溪兒的姐姐,自然不想讓她受到絲毫傷害。當然,我也不會勉強司徒公子。”
司徒麟靜默,許久後,嘆了口氣,閉上眼睛,“我明白的。”
“你休息吧,傍晚我們會到竹林山莊,是我的孃家,你可以在那靜養。血教的人即使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輕闖竹林山莊的。”
司徒麟睜開眼睛說道:“一切有勞許夫人安排。”
沈蘭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