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敢!你只是一介凡夫俗於,怎敢像個天神似地窺視、拼湊我和別的男人的人生!”
他嘆了口氣後,眼帶祈求地同她解釋,“事情不是隻有我和你父親的約定這麼單純。我欠韻賢在先,十二年前我有難時,她和她父親幫了我,現在她有難,我自當對她伸出援手。這事很複雜,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
安安將他的脖子拉低,星眸垂淚地主動獻一吻。“別說了,我並不要求你給我什麼承諾,我只要你愛我,你的心既然已愛我在先,難道用你的身體對我表達愛意,真有那麼難嗎?”
“安安,我們之間一旦發展出進一步的關係,我便無法回頭過著沒有你的日子。”
“很好,那麼我更應該勾引你了,不為別人,是為我們彼此。”她說完,主動褪去衣物,妓好無瑕的恫體在數秒內一覽無遺。
未經人事的安安應該顯露出含羞的矜持才是,但她舉手投足間卻鎮定自如,尤其當他幽深熾熱的眼眸在她的衣服滑落地面的那一瞬間閃著悸動的光彩時,她更是昂頭挺胸挪近他,反過來引導他這個比她有經驗不知幾倍的成熟男人褪去衣物。
她意外地發現,棉質盔甲下,竟是一副偉岸充滿陽剛之美的軀幹。她打算仔細地把她的御風百合納入眼底,好好認識他,裡裡外外,心靈肉體,一厘皆不放過。
常棣華何嘗不抱持這種想法?他痴迷地盯著安安冰雪誘人的處子之身,如一株迎風顫揚的溫婉垂柳,彎著纖弱細緻的身段,欲語還休地凝望自己。
她美得何其天真,讓人不忍侵犯,卻同時媚燒得令人失去理智,恨不能霸佔她一世。
“你在想什麼?”安安伸出五指,碰觸他厚實光滑的胸膛,探索他的心跳。
“我在想……要怎麼樣,才能讓一身汙濁的自己不去招惹你。”真心話是說了,常棣華的身體卻情不自禁上前一步,緣手搭上她軟如棉絮的肩頭。
她沒有抗拒,反而將頸子倚上他沛然厚實的肩,“我從沒遇見一個像你這麼純善的人了。”
這樣的默許為他揭開了塵封多時的禁令。
全身著了火的他撫過她嬌盈的身子,賽雪的肌膚幾乎要滴出水來,玫瑰般的乳量亦綻放著致命的邀請。尤其當地扣住她盈盈的纖腰,覆蓋上她平坦的小腹時,他再也抑不住激昂,託持著她小巧精緻的下巴,以拇指摩掌著她泛紅的月頰,傾頭佔據她的紅唇瓣,狂飲她的甜美。
他給她的吻初時溫煦,不到片刻竟熱如熾陽,才瞬一下眼皮,便轉成天搖地動似的掠奪,叫人心驚膽怯。
常棣華警覺到安安微微瑟縮一下,於是勉強自己放慢腳步,正考慮撤離時,她環上他熱辣敏感的脖子,一聲細弱的櫻嚀從她的唇際逸出,美妙得如天上的妙音正樂,把他僅存的理智解放得一乾二淨。
墨與硯臺之間的婚踏纏綿,似乎成了他們的寫照。他終於無法抗拒她的魁力,以她的天真釋放洗滌他這些年來在社會上累積的俗物塵垢,他知道,經過這一夜後,他的心裡再也無法容納任何女人。
第九章
安安飄散著發,躺在一片陌生的雲枕上,懷帶一顆美麗的心情,望著窗外綻藍的天空。
才不過稍腦一宿,昨夜的風兵雨卒竟在轉眼間撤防了,而她也在風雨退守前,隨著自然變節,蛻變成為一個貨真價實的女人。
“稱刁鑽古怪的小腦袋在想什麼?”一個酣懶富磁性的音調在她耳邊響起。
她瞄了眼一頭亂髮模在胸前的英俊男人,睜著一雙清澈明亮的眼,溫顏軟語地問:“你知道水乳交融的境界是什麼樣子嗎?”
常橡華悶哼應了一句,“什麼樣子?”他有點心不在焉,因為他正側躺在她身旁,霸佔她滑膩如絲的嬌軀,食指優遊在她的前胸畫下好幾道戀符。
安安靜躺五秒,知道他寫下——“餵你,女孩,知否?”後,會心一笑地說:
“是當你對我付出你的愛,卻用你的心與雙眼,默默無言地告訴我,你好愛我的時候。”
他盯著懷裡明豔無傳的女孩,旋身疼惜地將她緊緊摟住,好怕她突然在下一秒自他的臂彎間消失掉。
他以熱灼的目光飽食她秀麗的容顏,溫柔地拂開她面額的髮絲,啄吻她的值,語帶憐惜地抱歉,“對不起,你一定很疼。”
安安目光明澈,如浮著霧用的兩沙潭,坦白地對他傾訴心情,“是的,但是疼得很美麗。”
常棵華挑起一眉,質疑道:“只有美麗而已?”
“好吧,”她將肩一聳。“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