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之廣之深,超出任何人的想象。他肯定猜出了對手們的意圖。
他們在沼澤地附近的松林上方十多米處平飛。這裡空氣厚重潮溼。遠處的山峰幾乎遙不可見。黑雲幢幢,暴風雨將至。
兩人現在安全了,鎖定在低軌道衛星網路中。這個網路現在擁擠不堪,三號衛星關閉後這裡平添數千位新使用者,吵吵嚷嚷要求進入。幾個星期內另一層面中必定天下打亂,許多密集型使用者都會將資訊流轉向這裡。
他一個陡降,飛臨沼地,尋找那個特定的水塘,塘邊有一株特別大的百合花,那就是弗吉尼亞指定給他們的惟一入口。
在那兒!他掉頭側飛,埃莉斯琳娜緊隨其後,仔細搜尋下面水塘四周髒兮兮的空地,看有沒有郵件人及其同夥的蹤跡。
這麼小心其實沒有必要。如果水塘附近有埋伏,他們這樣飛來飛去,別人一下子就能發現。(決心既定,最好速戰速決。)他向那頭紅睛白鷹發了個訊號,朝那一潭止水疾衝下去。
靜止的水面表示該資料庫已切換為觀測模式。他發現自己已不再是身負雙翼的飛人,雖然進入了水塘,上下左右卻沒有水——政府的系統沒有直觀形象,進入該系統的人自然也喪失了形象。現在他僅僅透過I/O協議與馬里蘭州勞累爾附近一臺中央計算機進行互動,同時覺察到埃莉也在附近四處探查。這裡不是高研署網路。
他溜進一條“支巷”鑽進一幢老式政府辦公大樓。這個系統用的肯定是上個世紀九十年代的機器,那種“感覺”錯不了。一份份備忘錄被寫下,被編輯,儲存器裡,一份份報告甩進又抽出。這些活動彷彿就在他周遭流動。有一種網路破壞分子特別喜愛的把戲,不需要多高深的技巧都能玩,就是滲入這樣一幢辦公樓,切進高階管理人員的終端,向下級釋出荒唐、難以實行的命令。
眼下不是玩這一套的時候,這幢樓也不是預先說定的入口。他從這個地方抽身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