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無逸齋?我什麼時候說過了?……昨晚?”冰雅猛地一下子坐起來,也顧不上是不是還頭疼著,扯過香墨的手,聲色緊張地問道,“我是不是說了什麼胡話啦?”
“沒。”香墨輕柔地拍了拍格格胡亂扯著她袖子的玉手。“格格就說要和阿哥們一起讀書,還說了……幾句戲言。”
冰雅下意識地伸手摸摸自己的脖子,隨後搖起香墨的手,急切地問道:“快告訴我,什麼戲言?”
“格格說,‘誰說女子不如兒郎?花木蘭還能領兵打仗呢!那孔夫子老兒瞎說八道,說什麼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簡直就是誤人子弟。哪個後世裡的師傅敢這麼教的,簡直就是為老不尊。’……還說……”香墨繪聲繪色的說著,卻忽然打住。
“還有?”冰雅歪下兩道眉毛,鬆開雙手,百般無奈地看向香墨。
香墨乖巧地點點頭,繼續道,“格格還說今兒個,要去和夫子們對質。”
對質?她算哪個蔥啊?敢和那些歷史上有名的聖賢儒士對質?這不是自己不要臉嗎?冰雅把手插到頭髮間一陣搗鼓,頭上頓時多出了個鳥窩。“毀了毀了!一失足成千古恨吶!”真是酒能誤事啊!這一驚,酒全醒了。
錦瑟端來醒酒湯,還是溫著的;香墨伺候她起身。一陣忙亂後,已鎮定下來的冰雅問道,“十三阿哥有沒有派人來催過?”
“沒。”香墨搖搖頭,“只是敏主子、惠主子和太子妃早些時候都派人送來醒酒湯。”
三碗?怪怪隆的咚!韭菜炒大蔥!自己什麼時候那麼受重視啦?真有點受寵若驚!想了想,十三阿哥要是忘記最好!這萬一問起來,自己就裝糊塗吧?!反正現在自己是“病人”,他們也不至於拿自己怎麼著。冰雅這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