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
蘇禮還惦記著那信送來的時候,是拆開而不是密封的,所以又問:“你還對那信做了什麼?那信給你的時候可封口了?”
“嘿,說起這個也奇怪,我把那小信封拆開一看,裡面要求的是將大信封外面的一層撕掉,將裡面的東西送到侯府。”
蘇禮見話都對上岔了,微微點頭道:“你下去吧!”
“奶奶……”芷蓮緊張地喚道。
“你自己看吧!”蘇禮將一張紙丟在她面前。
芷蓮撿起紙,一看就白了臉色,見弟弟也湊過來想看,忙一把扣住,抬手打他道:“我跟你說過多少次,讓你只管好自己就好,你怎麼偏偏要去管閒事,你就把我的話當作耳旁風是不是,這大宅門裡的事情水深得很,你瞧著不礙事的,說不定就惹了大麻煩,你怎麼就不聽我的話呢,你都忘了大姐是怎麼沒的了是不是?”芷蓮說著說著想起姐姐,忍不住開始流眼淚。
“姐,你別哭,我知道錯了!”韓玉松撲通跪在蘇禮面前道,“奶奶,小的知道錯了,您要責罰就責罰小的,這件事姐姐是不知情的。”
“沒什麼責罰不責罰的,我只是要弄清楚事情罷了,這件事你也不過是被人利用的罷了,只不過希望你能從中吸取教訓,以後不要什麼不明究竟的事情都做,這件事就算揭過去了,你也不要再跟任何人說起,其餘的事情我自己有計較。”蘇禮說罷朝他擺擺手,“下去吧!”
韓玉松出門之後,蘇禮才放鬆身子靠回榻上,看著芷蓮道:“你晚上敲打敲打他,讓他對跟昱安親近,對老五莫要沾惹,免得以後惹禍上身。”
這時門外傳來紙兒的請安聲:“奴婢給爺請安,爺您回來了!”
“行了,你下去吧,從後門走,去洗洗臉再出來。”
蘇禮剛把芷蓮打發下去,沈青昊就大踏步地進屋道:“今個兒紙兒是怎麼了,說話跟打鼓似的。”
“誰知道她,今個兒跟我去思家看下定禮呢,估計是看得自己有想法了。”蘇禮笑著說,“你今個兒怎麼回來這麼早?”
“哦,今天公事少,我就提前回來了,最近忙得團團轉,都分不出時間陪你。”沈青昊走到蘇禮身邊坐下,探手摸摸她的小腹,“最近似乎肚子都凸出來了呢!”
“是啊,不過外面還瞧不出什麼,其實摸起來已經微微鼓出來了。”蘇禮把手覆在他的手背上,忽然輕聲問,“哪天走?”
“……”片刻之後沈青昊才沉聲道,“明天早晨。”
“這麼快啊……”蘇禮的呼吸聲重了起來,但還是強忍著鼻子的酸楚笑著問,“在外面吃的東西肯定沒有家裡的順口,想吃什麼,晚上我給你做。”
“現在還不餓,我先去看看老太爺和娘,回來再做晚飯。”沈青昊說罷起身,“你今個兒去思家看熱鬧怕是也累了,先睡會兒,晚上好有精神陪我說話兒。”
蘇禮聞言順從地點點頭:“那你去吧,多陪娘待會兒,她如今身子這個樣子,心裡肯定更是難受。”
目送著沈青昊出門,蘇禮躺在榻上輾轉反側,哪裡睡得著,乾脆起身喚道:“半夏,錦之?人都到哪裡去了?”
芷蓮快步進屋道:“奶奶有什麼吩咐?半夏和錦之姐姐都在廚下呢!”
“廚下?”蘇禮納悶道,“做酒釀丸子也用不著都去吧!”
“那奴婢不知道,錦之姐姐去之前讓奴婢在外面聽著奶奶吩咐。”芷蓮走近道,“奶奶剛才費心不少,還是多睡會兒吧!”
“睡不著,你拿身兒衣裳給我換了,咱們去廚下瞧瞧,也不知道都有什麼菜,晚上做什麼好呢……”想到沈青昊早晨就要走,蘇禮的心裡就跟幾百只貓爪在撓,一點兒都靜不下來。
一邊走路一邊走神,若不是芷蓮拉著,怕是走到哪裡去了都不知道。剛穿過月亮門走上回廊,遠遠地就聽到廚間裡傳來乒乒砰砰的聲音,蘇禮抬腳進門道:“這是做什麼呢?”
卻看見沈青昊繫著明顯太小的圍裙,袖子挽得老高,正站在案板前不知在切什麼,或者應該說,在砍什麼。
錦之和半夏在旁邊乾著急也插不上手,他雙手握著菜刀的刀柄,朝著案板上的菜一刀一刀地砍下去,菜汁和碎屑滿處亂濺。
這難道是什麼發洩情緒的方法?蘇禮上前看著被砍得全是刀痕的案板,哭笑不得地問:“青昊,你跟那菜有仇啊?”
“呃……”沈青昊見蘇禮進屋,忙丟下菜刀,雙手在圍裙上胡亂蹭了幾下,“不是讓你睡覺去嘛,過來做什麼,這裡火啊煙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