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都掩不住。
“是嗎?他們現在是不是該下學了?”蘇禮又問。
芷蓮瞧瞧外面的天色,點頭道:“瞧著時辰是該下學了,奶奶找他有事?”
“嗯,你去叫他過來,我考校考校他,若是答得好還有獎勵。”蘇禮又緊接著囑咐道,“只叫你弟弟過來。”
芷蓮前腳出屋,半夏後腳進門道:“奶奶,韓玉松果然出去過,我剛跟門房確認過,正是咱們收到信那天,在書雪拿到信之前兩個時辰出去過。”
“嗯,我知道了,你去看看晚飯,我想吃你做的酒釀圓子。”蘇禮開口將半夏支開,只留了錦之在身邊,她怕半夏嘴快說出什麼不該說的。
“小的韓玉松見過奶奶。”韓玉松跟在芷蓮身後進屋,那孩子也極為守禮,頭也不抬地跪下行禮。
“趕緊起來,做什麼行那麼大的禮。”蘇禮很是和善地說,“我聽芷蓮說你讀書很是用功,所以叫你來問問。”
“奶奶給小的這個唸書的機會,小的一定好生珍惜,不敢有半分馬虎。”韓玉松躬身答道。
“知道用功是好事,只不過也不能總是用功,偶爾也出去轉轉,古人有云,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只會唸書成了書呆子也不行的。”蘇禮旁敲側擊地試探,見他絲毫沒有異色,乾脆把話挑明瞭說道,“聽說這個月你就出去過一次?”
韓玉松一愣,隨後應道:“是,小的就出去過一次,去幫姐姐買東西,平時在府裡吃穿不愁,閒暇時候基本都是在看書,倒是極少出門。”
“你那次出門,只給芷蓮買了東西?”蘇禮挑眉問道。
芷蓮畢竟是跟了蘇禮不少日子的,此時已經察覺出不對,一把扯住弟弟,情急之下直接喚他小名道:“小海,你到底幹什麼了,你快一五一十地跟奶奶說。”
“姐,你說什麼呢,我那天不是去給你買頭花去了。”
“除了買頭花呢?”芷蓮急道,她知道蘇禮既然找人來問話,就肯定已經是有證據在手的時候,自己卻不知道弟弟做了什麼,急得說話都變了調。
“哦,我還幫五爺寄了一封信。”韓玉松想了半晌,才忽然想起這件事,“那天原本是跟五爺和表少爺在書房一起練字,因為我自己想買一本書,加上姐姐要我去買頭花,我就收拾了東西準備出門,五爺過來說讓我幫他送信,我說京裡我都不認識什麼地方,到哪裡去送都不知道。然後五爺遞給我兩個信封,都是沒有寫名字的,還給了我一兩銀子說:‘你出門到大的路口,都會有那些個專門跑腿的人在,你把錢給他們,讓他們按照小信封裡面的地址,把大信封送到那家的門房就是了。’我見不好推辭,想想也費不了多少時間,就應了。”
“然後呢?”芷蓮見蘇禮沒有反應,急得繼續追問。
“然後我就出門,在隔著府門三條街的路口尋了個跑腿的人,把如何送信都交代清楚,就去買東西了。”韓玉松還是一臉的莫名其妙,“到底出什麼事了?”
“錦之去把那人帶來,兩相對質。”蘇禮的表情越來越凝重,信是老五送的,難道說又跟哪個念瑤脫不開關係?想到老五,她忽然想起,剛才半夏說,那個平萱就是老五出生那一年入府的,這一切之間,難道真的有什麼關聯不成?
韓玉松這會兒也覺得事態有些不太對頭,但情緒還算鎮定,還安慰芷蓮道:“姐你用不著擔心,我什麼壞事都沒做,把事情說清楚就好了。”
送信人被帶進屋,韓玉松和送信人都抬手指著對方的鼻子,幾乎異口同聲地說。
“我就是找他送的信。”
“就是他找我送的信。”
蘇禮指著送信人道:“你說說當時是怎麼接的差事,直到最後怎麼送出去的,一點兒細節都不許省略。”
“是、是!”那送信人這幾日被折磨得不輕,聽到蘇禮問話,忙不迭地說:“小的記得很清楚,那天生意不好,往來的人又少,小的一個人在街頭閒逛,也找不到個活計做。正好這位小爺走過來,還不住地四下打量,小的自然不能放過機會,就上去搭訕問是不是要找人幹活。”那送信人這段話都重複了好幾遍,說起來都不帶打磕絆的,“這位小爺也有錢得很,就要送封信到隔著兩條街的侯府,不過出手可著實大方,直接給了一兩銀子,我還拿起來咬……”
“別說那些個沒用的東西,說說他把信給你都說了什麼話。”蘇禮開口打斷了他的喋喋不休。
“是、是,這位小爺給了小的兩個信封,一個大一個小,他說小信封裡是地址,讓小的照著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