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本……亂菊?”
在這裡碰到你還真是巧了——換句話說,終於讓我見到你了。
沒有抱怨,沒有欣喜,只是作為她第一個認識的人,莫名的安心罷了。
眼睛所及處,一身黑色,腰間別著刀,有著一頭長長橘黃色捲髮的風情女子,突然聽到有人喊她的名字,猛地轉過頭,在看到人以後,一臉的驚訝。旁邊有著和亂菊同樣裝束的銀髮少年也應聲轉了過來。
“你是……西洞院墨年?!”
“亂菊,你認識那個女人?”銀髮少年隨意地站在亂菊旁邊,精緻的臉上有著大大的笑容,眼睛眯成了一條線,彎彎的如同下弦月,明顯偏瘦的身體卻使更墨年不敢小覷它的力量。
他一手拉過亂菊,三兩步走到更墨年面前,抬起手,手心處赫然放著剛拆開包裝的甜點。
“那麼,也一起來吃柿餅吧~”
殺人越貨也要有銷贓的地方
小的時候,更墨年的母親告訴她,一直在微笑的男人,要不就是城府極深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把身邊的人全都捲進災難之中,要不就是非常單純的人,單純的只依賴自己。
母親說過的話從來沒有錯過,更墨年22年來從不懷疑。
一直在微笑的人,如果不是帶著面具度日,那麼就是真的在暴露著自己最本真的表情。
市丸銀即是後者。
即使是後來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即使那麼多人傷心絕望甚至對他產生了恨,惟獨更墨年,一直堅定地相信著她的判斷。
強大,簡單,執拗。這就是更墨年眼中的市丸銀,蔓延數百年的光陰,從未改變。
自打那天他朝自己遞過來那一包剛拆封的柿餅起,就註定了他們之間再也割捨不斷的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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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那麼,一起吃柿餅吧。”
更墨年直直地望著眼前這個有著銀色短髮、一直眯著眼睛笑的男人,心裡突然起了一絲的波瀾。
於是她笑著伸出手拿了一塊放進了嘴裡,柿子特有的甜澀味道頓時佔領了整個口腔。從市丸銀手裡接過的第一個柿餅的味道,她就這樣牢牢地記了下來,很多年都沒有忘記。
“你好,我是銀。”
“你好,墨年。”
亂菊自來熟地一把拉過更墨年,嚷嚷著要一起吃晚飯,更墨年也欣然答應了下來——兩人能在相隔了兩個月以後又重新碰到,不得不說這是一種奇怪的緣分。
亂菊喜歡喝酒,這一點更墨年也大概地猜到了一些。喜歡喝酒的人都有著非常豪爽的一面,亂菊明顯就是這樣的人,當然,夜一也是如此,而且酒量都不是一般的好。
三人圍著一張桌子坐下來,更墨年和亂菊一邊喝酒一邊聊著兩人的現狀,銀抄著手靠著牆壁,面帶笑容,時不時插一句話進來,氣氛倒也沒有絲毫的尷尬。
更墨年告訴亂菊,她來到這裡以後被兩個很好的人照顧著,現在生活的很好。說著說著自己先笑了起來,恩……夜一和浦原,應該是好人……從亂菊那裡得知,她們之間第一次見面時,亂菊和銀都是作為真央的六年生而來現世實習的,說到這裡更墨年不禁又一次俗套地想感嘆一下命運這東西。
“這麼說,你畢業了?”更墨年輕輕抿了一口酒。
“恩,我和銀都畢業了,也各自進了番隊,誒,你知道護廷十三番吧?”亂菊。
更墨年點了點頭,“那麼,你進了幾番隊?”
亂菊攤開雙手,“十番,銀進了五番,而且隊裡已經準備席位給他了~”
微微怔了怔,更墨年的眼睛飄向了旁邊仍在微笑的銀。剛畢業就席位?五番隊啊……
“墨年不是死神嗎?”銀突然開口。
“不,我不是。”她搖頭,順勢收回了眼神,仰頭喝了一口酒。
“誒?有意思,墨年的靈壓很不錯嘛~”銀略帶遺憾地說著,裝作沒看到更墨年一瞬間的僵硬——她明明有刻意收斂靈壓,怎麼還是被看出來了?
嘴角微微勾起,更墨年發現,事情有趣了。
五番隊……還真是人才濟濟~
“誒……墨年你怎麼不去考真央呢?是你的話一定可以吧?”亂菊頓時激動起來,“去吧去吧,說不定我們以後還能做隊友啊~”
更墨年看了看身邊的亂菊,又看了看對面的銀,終於完全笑了起來。
“一個月後的入學考試,我已經決定要參加了。”
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