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這個三師父也不是白做的,會陪你在此一段日子。但要是你這裡的糧食和三師父自備的乾糧都要沒了的時候,三師父不會陪你一道去見閻羅。醜話說在前面,到時三師父走了,你可別感嘆世態炎涼,人情淡薄。”
樊隱嶽再喝半杯水,吸進一口氣,倒:“我想說,師父既然了,不妨請去鄰帳替那些傷病兵員稍作診治。”
“你——”喬三娘美眸圓瞪。“你何時成了這樣的仁者?”
“與仁者無關,只是擅盡職責。”
喬三娘沒好氣道:“你先管好你自個兒,三娘我想治時自然會治。”
這就是答應了。樊隱嶽躺回軍榻,閉眸養神。雖疑問尚在,不問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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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陽城內外,局勢一觸即發。
饒陽城外,三燕山內,羲國兵士摩拳擦掌,等待著決戰時刻。
中軍帳內,楚遠漠向軍中諸將做最後部署,一身排山倒海的摧毀慾望充盈周身,令得每名將領皆能感覺都督高闊皮骨下的雄心勃發。
及待諸將御命退去,王文遠忍不住問:“為何都督如此成竹在胸?你絲毫不怕別剌親王有詐,用得是誘敵深入之計?”
“文遠質疑得在理,本督此舉當然有賭的成分在。但,歸根究底,還是緣於對於本計劃的篤信無疑。至於其中因由,待此戰結束,再說給文遠聽……”
一陣略顯急促的跫音忽近帳前。楚遠漠濃眉冷揚,“誰在外面?”
“都督,梁將軍從後山上得山,說是有要緊事稟告。”
梁光?他心絃微緊,“傳他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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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郎,你果然在這裡!”
饒陽城內一家極普通的客棧,一間極普通的客房,關峙勾一杯清茶待飲,室門匐然大開,宮裝的南宮玖迤邐到。
既然在此處滯留未去,關峙料到會有人上門,長眉淡揚,“我的確在這裡。”
“你那日說得那些話,可是真的?”
“信不信在你。”
“關郎!”南宮玖形急於色。“你明明曉得你所說的那些話的輕重,我自然不能一聽即信,不加求證?”
“現在,求證過了?”
“天峙身上的確有諸多疑點,九兒想問關郎,你是從何裡獲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