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指尖在其上一一撫挲過,會詳盡描述裡面的每樣物什。她表面淡然冷漠,實則極眷舊物。這些東西,能讓她記起在她過往人生裡並沒有快樂時光。
“你做這些,目的又何在?”
“她一心復仇,此路必定要走到底。若一人心中盡是仇恨,最終必為仇恨所反噬。過往的美麗事物會挽留住她天性裡的善良,保住她一線童真,雖走坎坷路,尚非不歸程。”
“你……”柳持謙猶難明所以。他很難認為這些死物能負得起這般使命。“你何時離開元興城?”
“即日啟程。”
“也好,攔你的人已經解決了。”
“這還要多謝兆郡王。”
“不必客氣,誰叫本王是地頭蛇?”
懸崖下。
簡單料理完自身上些許擦傷創處,樊隱嶽放眼四眺,“王爺先歇著,屬下去周圍看看有沒有可食的野果。”
“一起去。”右臂骨折,固定於一截樹枝上,被一條汗巾將懸在頸間,楚遠漠面色如常,起步就走。
“您的傷……”
他聳肩,“這點傷尚擊不倒本王。走罷。”
落崖,實在是一場烏龍意外。
他們縱馬行走在山路之上,一側為懸崖,一側是坦途,原本毫無安全之虞。誰成想樊隱嶽所乘坐騎被一隻平地飛起的鳥兒驚著,狂躥中失足衝下左側懸崖。楚遠漠探手捉她臂上,人未救成,卻被那股下沉力道帶著一併墜落。
墜落程中,南院大王一臂攫她腰身,一手拔出匕首劃割崖壁減弱勢力。匕首脫手後,再以腰間寬劍替之……兩人身子先砸上樹頂,咯嚓裂聲不絕中,他一個翻身,將臂中人置於自己身上,右手長劍支地。因下衝之力實在太大,臂骨斷折。
連楚遠漠自己也懷疑,莫非是老天爺看不慣他有意在男女之事上動些心思,特意罰之?
“這些都可食用,王爺先吃罷。”
樊隱嶽穿行樹間,鼻嗅目辨,挑著可果腹之物,日陽降落時,倒也收穫不少。
但隨著陽光的沒落,空氣內陡添冷冽,身上夾衫輕易即被打透。幸是夏季,不然這崖底氣溫讓人如何消受得了?
“冷麼?”
隨著一聲問,她尚未回首應答,肩上多了一物。她以為他脫了自己的衣裳,正欲回絕,低頭居然見得一件淺紫緞面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