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來了亞夫奈德猶豫不決的聲音:“那個,嗯,你可否以雷提之名發誓?”
“可以。從現在起,在這裡的人類之中所引發的所有爭鬥行為乃是對雷提的挑戰,無法抵擋爭鬥乃是雷提之恥。這樣行了吧?”
“是,我答應你。”
亞夫奈德的聲音傳來之後,過了一會兒,人們的目光就全都聚集到我身上。哇!我突然覺得很不好意思!我站到溫柴身旁,雷提的祭司們則是一個個移動,擋在我們兩個和那些依舊還站著的戰士們之間。無法站著的戰士們則是倒在地上呻吟著,或著搖晃著想要站起來。溫柴低聲對我說話。那聲音小到就連在他身邊的我也快聽不到了。
“我們退到大夥兒那裡。修奇。”
我原本想點頭,但是作罷,只是往後退。侯爵的戰士們動了一下,雷提的祭司們則是皺了皺額頭。不過,沒有任何人敢有阻止的念頭。三群人聚在這裡,主導氣氛和行動的人一直在更換,在這種情況下,看起來似乎沒有人能夠判斷該如何做。所以,我和溫柴不受任何妨礙地往後退了。
然而,侯爵卻好像帶著一種信念:不管周圍的氣氛如何,自己想做的就去做。他這種信念可真是值得敬賀啊。
“你們停下來!”
“你要給我多少啊?”
我很快地回答,侯爵雖然非常憤怒,但是雷提的祭司們卻露出了微笑。
“你說什麼?”
“我沒有理由聽命於你!我如果聽你的命令,你要給我多少錢啊?如果是比那些雞腦的戰士還要低價,那就不行了!”
接著我看到有個祭司忍不住笑了出來。侯爵用怒氣騰騰的表情瞪了山上一眼之後,他向白髮祭司喊著:“你到底想怎麼樣!你說出你的想法。我現在一定要問你,如果你說的理由不合我意,我就要依我的意思來做了。你是不是即使死了也要阻擋我?”
白髮祭司撫摸他已經包紮好的手,說道:“我現在當場也是非常強烈地想要阻擋你,侯爵。”
“你說什麼?”
“你甚至要把他們一行人全都殺死,如果這樣讓你得到克拉德美索,你擁有那頭深赤龍,我不知道你會做出什麼事來。侯爵,對於不懂得約束自己的人而言,會連普通人也無法約束,這是你應該考慮到的道理,不是嗎?”
“你!你現在是在輕視龍魂使的家族嗎?你這個臭和尚,竟敢說哈修泰爾家族不懂得如何管理龍魂使?”
“我就是這麼想。”
哈修泰爾侯爵氣呼呼地和白髮祭司爭吵,在他們兩人發生爭吵的時候,溫柴和我已經又再回到山頂了。在山頂上,卡爾和亞夫奈德高興地來接我們。白髮祭司說道:“你的家族是懂得如何管龍的龍魂使家族。可是在我看來,你實在不會管龍。卡賽普萊被派到打不過的龍那邊,變成生死不明,基果雷德則是讓它跑掉了。如果是我,我會把基果雷德派去對付阿姆塔特,卡賽普萊則是補基果雷德的空缺。”
侯爵的表情並沒有任何變化,但是到目前為止,從原本一直緊皺眉頭變成面無表情,這就已經說明了很多事。雷提的祭司們仍然還是一副嚴謹的表情,但是他們嚴謹的表情不斷在侯爵與白髮祭司之間遊移之後,嚴謹的氣氛就被稀釋了許多。卡爾發出呻吟聲,說道:“原來如此……,沒錯!卡賽普萊當然難以對付夕陽的監視者阿姆塔特。如果用比較安全的方法,就應該如他所說的,這樣會好很多。”
啊?真是的。難道我們應該要感到自豪嗎?‘國王的龍居然只能當做是我們故鄉的龍在吃早餐前的運動工具,哈哈哈哈!’呃呃。
現在我想一想,阿姆塔特竟然也令我感覺像是故鄉朋友般。這種情感好像太不像話了。
白髮祭司繼續說道:“很驚訝嗎?你一定不相信這是一個披著祭司袍子的武士的想法。事實上,這是高階祭司的想法。”
“是那個傢伙!”
侯爵發出咬牙切齒的聲音,雷提的祭司們則是激動得漲紅臉孔,看著白髮祭司。白髮祭司說道:“是的。在我出發之前,高階祭司秘密地把我找去。”
“他胡謅了什麼?”
“請你說話小心點,侯爵。高階祭司只是叫我不要太過相信你,要我依照自己的判斷來行事。而且當時他告訴我一件重要的事實。
那時候我不知道他為何要說那種話,不過,現在我已經很正確知道了。“
“什麼啊!”
“他一邊祝福我們的旅行,一邊如此說:‘托爾曼·哈修泰爾和克拉德美索締結契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