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為何要讓你知道這個?在這緊張的戰場上!因為,我處於生氣的狀態下,所以我希望全部的人都給我閃開!
“請全都放下武器吧!”
那位白髮祭司的高喊聲響起。這強烈的命令句時機抓得真準。
打鬥真的就停住了!即使沒有任何人放下武器。
溫柴站在他自己的那些戰績之中,舔了一下嘴角的血。那並不是溫柴的血。那些戰士們無法接近溫柴的身邊,只好排列成半包圍他的形狀。可是他們因為看不到我而更加害怕。我靜靜地走近溫柴的身邊,然後靠在他耳邊說道:“我在這裡。”
溫柴一動也沒有動。此時,一直站在稍遠位置的侯爵發出怪聲。
“咿咿咿!這些笨蛋,你們是聽命於誰啊!”
侯爵直接舉起十字弓。溫柴便開始往旁邊輕輕移動。他好像移動得很慢,可是怎麼其實速度蠻快的?好,等等!如果溫柴閃開了,我就變成箭靶了!可是在下一刻,傳來了一個奇怪的噪音,同時聽到侯爵的慘叫聲。
“哇啊啊啊!”
當!侯爵丟下十字弓,往後退了好幾步。倒在地上的十字弓弓弦斷了,原本搭在上面的方簇箭則是胡亂彈射了出去。侯爵的手被斷掉的弓弦打到,他抓住那隻手,瞪著雷提的祭司們。
原來是那位白髮祭司。
他舉起右手,叫侯爵不要動,臉上流著汗水站在那裡。站在他旁邊的其他祭司們驚嚇地說道:“雷提之口啊!您這是在做什麼?”
那位白髮祭司不做回答,一直盯著侯爵,而侯爵則是咬牙切齒地拔出了劍。
“用破壞的權能來危害自己性命的一群笨蛋!你毀了什麼啊!”
什麼意思啊?白髮祭司舉起了左手。在那一瞬間,戰士們和我們這些在周圍的所有人全都閉嘴說不出話來。
白髮祭司的左手小指不見了。應該要有手指的那個位置上,像是才剛切斷似的,不斷湧出熱燙的鮮血。那些戰士們發出了呻吟聲,而溫柴則是稍微搖了搖頭。雷提的祭司們紛紛開始翻找行囊,找出藥瓶和繃帶之類的東西。可是有沒有人好心一點,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哈修泰爾侯爵簡直就像是決定要示範用目光殺人的方法。他用憤怒的眼神瞪著那位白髮祭司。我可以很清楚看到他那握劍的手動了一下。可是白髮祭司苦笑著說道:“如果放棄我一隻手,我甚至可以殺了你。”
侯爵的手不再移動了。雷提的祭司們在包紮白髮祭司的左手時,白髮祭司還是要侯爵定住目光,靜靜地說道:“這很簡單。我只要破壞你的腦部就可以。事實上,不用一根手指,只要犧牲一個手指甲就會有很多方法可以殺死你。例如在心臟戳一個洞,或者除掉你的骨髓,這都是可以做得到的。剛才我太急,無法做出那麼正確的動作,不過,現在不論什麼程度,我都可以做得到。
侯爵像是在咆哮似地答道:“你以為我會相信這種胡說八道的話嗎?我可不是那種懵懂小孩,會害怕破壞之神的恐怖。我很清楚,不管是多厲害的雷提祭司,看不見對方體內的內臟,就會難以去破壞內臟。”
白髮祭司欣慰地點了點頭。
“是啊,當然。可是……,你要不要試試看你的這種想法?我倒是有意想嘗試看看。因為,即使我失敗了,也只是沒了一個手指甲。
可是你身體裡的某一部位恐怕就會被破壞了。就算不是我要攻擊的那個部位,某個部位也一定會沒了。如果你夠幸運的話,我用手指甲應該就可以讓你少了盲腸。如果你沒有什麼好運,我用眼睛應該就會讓你沒了一節脊椎也說不一定。如果你滿是惡運,說不定會沒了睪丸。哈哈哈。你要不要試試你的運氣啊?“
白髮祭司冷靜地說完了這番話,但侯爵只是咬牙切齒,並沒有答話。如果是我,我才不會去嘗試可能會失去睪丸的試驗……,咳嗯!
哼嗯。呃,不管怎麼樣,那位祭司正如同杉森所說的,以一個聖職者的語氣而言,他講話實在是有夠水準。白髮祭司咋舌說道:“唉。我為了破壞小小的一條弓弦,竟然讓一根手指沒了,真是惋惜啊!不管怎麼樣,請不要隨便輕舉妄動,侯爵。”
德菲力的祭司擁有岔路的權能。那麼,難道這就是雷提祭司們的權能?侯爵雖然痛恨地咬牙切齒,但還是一動也不動。這時候,白髮祭司很快地說道:“雷提之劍們,你們阻擋在這兩群人之間。有人移動就攻擊那個人。還有,上面的巫師!我會擔保安全,所以請你讓那個少年完全現身吧。”
從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