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著打火機,並不是刻意的銘記,但人有時候總是容易記住那些不好的記憶,當嚴輿這麼問她的時候,她不可遏止地想到章凝寧,也想起了在雲南發生過的不愉快。
嚴輿看她默不作聲,篤定了心中的猜測,他喉結一動,竟不知道如何開口:“那個時候如果不是我,你——”
“不管你的事。”葉和歡聽明白他的意思,毅然打斷了他的話。
她聳了聳肩,不甚在意地接著說:“談戀愛而已,不合適分手很正常的,是我自己年紀小,太沖動也太偏執,其實還應該跟你說聲對不起,那個時候拿熱水瓶砸你,你現在卻不計前嫌地送我來醫院……鈐”
說著,葉和歡抬頭衝他笑了笑。
對曾經不歡而散的戀人而言,這樣的話足以冰釋前嫌,但嚴輿聽了,他發現自己沒有覺得丁點的輕鬆。
其實在他潛意識裡,並不想跟她化干戈為玉帛,從此兩不相欠互為路人。
這是他一年前想要的結果,現在真如願以償,心境卻早已天壤之別。
嚴輿的視線落在病床頭櫃上,盯著那個被喝光粥的飯盒,終究是抵不過那點好奇,在病房裡的氣氛陷入沉默之前,他說:“關於你跟你小姨父,你沒什麼要對我說的嗎?”
葉和歡心裡咯嗒一下,又聽到嚴輿開口:“那晚,我在弄堂裡找到你,你抱著我一直無意識地喊小姨父。”
“……”
“後來在醫院我看見你小姨父,”他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