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和歡屁顛顛地追上去,先他一步擋在門口,兩手張開扶著門框:“還沒親呢,親完再——”
‘走’字還沒出口,唇上襲來溫熱的觸覺,纖細的腰肢也已被一股大力捏住擁入懷裡,隨即齒關被人用舌尖抵開,溼潤的柔韌就這樣闖入她的口腔,兩舌相觸帶來的心悸,那樣真切,卻又有種久違的恍惚。
兩人相觸的氣息混亂,鬱仲驍彎下頭,像是壓抑已久,又朝前親吻她,把她抵在了衛生間敞開的門上。
葉和歡回應得也很主動。
鬱仲驍對她而言,就是那端跟她異性相吸的磁鐵,讓她總是想要不留餘力地把自己交給他。
因為太用力,舌根被吻得發麻生疼。當鬱仲驍的舌頭掃過她的舌體時,葉和歡感覺身體四肢像被電流竄過般的酥麻。
交換的律液盈滿口腔,她有些站不穩,雙手緊緊揪著男人的襯衫,手掌按到他硬邦邦的胸膛,彼此的心跳糾纏在了一塊。
因為缺氧,她發生細碎的低呻,咽喉處陣陣發緊的痛。
在她以為自己會暈厥過去時,鬱仲驍離開她紅腫的唇瓣,卻沒立即就放開她的人。
葉和歡面紅耳赤,大腦嗡嗡作響,她聽見鬱仲驍略略急促的呼吸,還有,他的褲子襠部已經支起硬碩的小帳篷。
察覺到鬱仲驍強烈的身體反應,葉和歡羞赧地發現,自己底/褲也溼了。
在面對喜歡的人時,自制力悉數化為零,哪怕是意志再堅定的男人,也抵擋不住相互荷爾蒙的誘惑。
鬱仲驍抬起她的下頜,粗糙質感的手指摩挲著她發燙臉頰,深情又長久地凝視著她。
病房裡陷入一片寂靜之中。
葉和歡被他看著,抬手握住他精壯的手腕,兩人明明沒有開口,卻又好像已經說了好多,這樣的交流,猶如電流悄無聲息地抵達心靈深處。
這晚,兩人從衛生間出去,沒有在那張單人床上做其它事,只是單純的蓋被子睡覺。
窩在鬱仲驍的懷裡,葉和歡鼻息間都是他身上的味道,淡淡的洗衣粉香氣,讓她感到分外的安寧。
葉和歡把頭枕在鬱仲驍的肩膀上。
手指把玩著襯衫的一顆紐扣,有些失神,她想起葉知敏說的話,韓菁秋回來了,還是孤身一人回來的。
鬱仲驍捏了捏她動來動去的小手,輕聲問:“還不睡覺?”
“不困,睡不著。”葉和歡說。
鬱仲驍偏頭,薄唇輕貼柔軟帶香的頭髮,已經晚上十點左右,偶爾有汽車鳴笛聲隱隱從視窗傳來,他收緊擁著她削肩的長臂,下巴擱在她的發心,然後聽見她的聲音幽幽響起:“如果我小姨回來找你,你會不會跟她複合?”
鬱仲驍沒有回答。
葉和歡不喜歡這樣的沉默,她像個缺乏安全感的孩子,撐起半個身看向他:“你有想過跟她重新在一起嗎?”
她身邊的人,有好幾個離婚又復婚的例子,哪怕夫妻倆都曾走遠過,但終究選擇迴歸原點。
儘管鬱仲驍現在就躺在她身邊,但她還是會害怕,他們之間的阻隔太大,她怕到最後自己只是他人生裡的過客。
肩上的重量突然消失,鬱仲驍抬頭,幽深的黑眸對上的是葉和歡憂心忡忡的目光。
她在等他的答案。
鬱仲驍把她重新拉入懷裡,他說:“沒有。”
“你剛才猶豫了。”葉和歡不依不饒。
“因為覺得沒有回答的必要。”
“為什麼?”
鬱仲驍的手輕撫她鬢角髮絲,嗓音低沉有磁性:“不是已經有你了嗎?”
“理由真牽強。”
話雖這麼說,但她的嘴角卻不自覺地勾起,然後她的右手腕一涼,緊接著一沉,映入她視線的是一串紅石榴石手鍊。
不知道鬱仲驍是從哪兒變出來的……
“哪兒來的?”
“在三界鎮的時候買的。”
葉和歡有點受寵若驚地問:“送給我的?”
“嗯。”
葉和歡抬起戴著手鍊的手,在燈光下晃了晃:“顏色真醜……”說著,手攀上鬱仲驍的脖子:“不過我很喜歡。”
鬱仲驍低頭輕笑了一聲,在她耳邊說:“等你出院,帶你去看件東西。”
 ;。。。 ; ; 這是重遇以來,嚴輿第一次像在溫哥華那樣喊她‘葉’。
有些稱謂,代表了某段回憶。
葉和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