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寬大的迷彩作訓服已經遞過來,梁教官穿著軍綠色的短袖,眼睛沒看她這邊,只說:“先拿去用,換好衣服再來還我。”
葉和歡也顧不上太多,說了聲‘謝謝’,把作訓服往腰上一系就離開訓練場。
走上看臺,葉和歡忍不住往操場看了一眼,放眼望去,她沒有找到那個熟悉的身影。
難道又走了?
果然是當官的,指不定現在又躲在哪個辦公室裡吹空調。
葉和歡抿了抿唇角,後退走了兩步,甫一轉身,整個人就定格在了原地,臉上的表情也變得不自然。
距離她不到十米的地方,停著一輛墨綠色的吉普,剛才被她在心裡冷嘲熱諷著的男人就坐在駕駛座位上,他精壯修長的左手臂搭在降下的車窗處,作訓服的袖子整齊地疊起,指間夾著一根點燃的香菸。
高挺的鼻樑上駕著一副墨鏡,正從車裡望出來。
葉和歡的耳根發燙,她知道他在看自己,也不知道已經看了多久,那是一種讓她躲不開那樣的注視。
一輛校園巴士忽然從旁邊駛過,也阻擋了他的視線。
葉和歡幾乎是落荒而逃的。
飛奔一樣跑下坡,好像身後追趕著洪水猛獸,等她跑到西苑已經上氣不接下氣,彎下/身,雙手扶著膝蓋不停地喘息,腦海裡閃過鬱仲驍隔著墨鏡看自己的樣子,慌張的情緒再次侵襲她的身體,還帶著些未知的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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