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你自問自己何德何能,能做堯家二郎的妻子?”
人都道皇家子弟的威儀遠遠不如世家大族來得高雅,是以皇家女子嫁入世家時,也會被如堯石一般的大家挑挑揀揀。
如今一看果然是不假,這等驕縱女子直白的喝罵挑釁,就是扔到西北小鎮裡也是不上臺面的。
先前玉珠在京城,也算是親見了堯太尉形形□□的新歡舊愛,既有白小姐那等憂鬱而文雅,默默懷念的大家閨秀,也有如冠雅夫人一般露骨風流的大膽回味……可是如觀陽公主這般破口大罵的,至此一份,別無分店!
玉珠覺得用“環肥燕瘦”這一詞遠遠不夠形容太尉大人的博懷遠愛,若用“香臭不忌”似乎更貼切些。
既然回答不了為何太尉現下偏愛了她這西北的粗鄙小吃,玉珠便只想離得這新寡的公主一些,免得打攪了她的哀思。
於是便轉身又要走。可就在這時,觀陽公主突然從懷裡抽出一把鋒利的匕首,朝著玉珠的臉上揮舞了過去。
她這舉動,當真是出乎了一旁丫鬟們的意料,珏兒嚇得“啊呀”大叫了出來,想要去替小姐擋刀,可已經是來不及了。
玉珠心內一直對這行事乖戾的公主心有提防,是以當她突然揮刀過來的時候,玉珠便伸手握住了觀陽公主的手腕。
二人的身形,其實是觀陽公主相較高上一些,加之她體態略顯豐滿,更是要比纖瘦的玉珠要來的壯實些。
可是出乎觀陽公主意料的是,這看似纖瘦沒有幾兩筋肉的女子,手上卻是一股子說不出的狠勁,捏握得她的手腕生疼,彷彿下一刻便要被捏裂開了一般,疼得觀陽公主慘叫了一聲,手一抖,那匕首便落到了地上。
珏兒疾跑過去,一把將匕首操起。警惕地握著它看著公主和她身後的侍女。
因為觀陽公主一早便存了給賤人毀容的殺機,是以並沒有多帶僕役,只帶了一個貼身侍女,可是誰想到這個弱不禁風的女子,竟然是個扮豬吃老虎的,竟是最後將她反手摺坐在了地上。
玉珠心知就算是那公主行兇在前,可是此事若是發生宮中,自己眼下將公主捏得坐在了地上,也已經是犯上之罪了,當下見好便收,趁著公主疼得啜泣的時候,連忙收手,喚上了珏兒一路疾奔回來了軍營。
這一路因為跑得甚急,頭釵都散亂了接過還沒入軍營裡,便遇到了揹著弓箭出來的廣俊王。
廣俊王方才在營帳裡畫了一幅蒼鷹尋獵圖,難得升起了伸弓繳的心思,於是便想帶著幾個僕人,在茫茫草海里狩獵幾次肥兔在晚上的慶功宴席上添上些野味。
可是誰知一處軍營便撞見了一隻慌不擇路的“兔兒”撞進了自己懷裡。
當玉珠不小心撞進廣俊王懷裡的那一刻,廣俊王極富才情的腦子裡只閃過兩字“香軟……”
不過下一刻,他來不及陶醉,便被玉珠主僕二人的狼狽嚇了一跳,開口問道:“這……這是怎麼了?袁小姐因何而如此驚慌?”
珏兒跑得也是臉紅心跳,見了平日裡待她和善的廣俊王,立刻氣憤地開口道:“方才在後山坡,觀……觀陽公主想要拿匕首刺我家六姑娘!”
廣俊王雖然知道自己這位侄女素來行事隨心所欲,驕縱不堪,可是萬萬沒有想到她竟然敢在堯暮野的軍營裡對他的未婚妻意欲行兇!
可是看著珏兒手裡拿那把北人切肉匕首,明晃晃的,晃得人心驚膽寒,只能急急問道:“那袁……袁小姐你沒事吧?”
玉珠此時到了軍營裡,心知應該無大礙,一時定了心神,微微調整呼吸道:“並無大礙,只是一時衝撞了公主……”
“粗鄙的賤人,你給我站住!”就在這時,身後的觀陽公主也趕了過來,那一張嫵媚的臉此時已經被妒恨扭曲得甚是嚇人。
玉珠一看,扭身連忙跑向太尉的軍帳。而廣俊王則是一把攔住了她惡狠狠道:“你這發了哪門子的瘋?”
觀陽公主也不說話,只看到廣俊王揹著的弓箭,便伸手要搶下來,要去射那前方奔跑的西北粗婦。
廣俊王實在是忍耐不住了,抬起腳朝著觀陽公主的肚子便狠狠踹去。
觀陽公主到底是個女子,哪裡耐得住這般窩心踹,當下啊呀一聲倒了下來,滿臉淚痕道:“皇叔,你也偏袒那賤婦!不過是個下堂的商婦,方才又在後山對本宮出言不遜!本宮就是今日射死了她,他堯暮野難道還敢要了本宮的性命不成!”
廣俊王此時要有被自家侄女的陰毒氣得頭頂冒煙了,一向為人甚為有禮的王爺,一時竟然撿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