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無人能及的。
從她能解開讓眾位能工巧匠撓頭的玉鎖開始,這個小女子就不斷地給他驚奇之感,每每覺得已經瞭解了她時,她又總能變換出新的花樣來。
現在想來她一個無依無靠的西北小婦,無甚根基,卻能安居京城成為皇商,雖然有自己的助力在其中,可誰有能說不是這小婦過人的逢源本事?
若她是個心存奸佞之流,這小婦便是妲己轉世,妺喜託生,是要為禍天下的吧?
心裡正這般想著,他的目光不由得變得犀利起來。堯暮野向來反感婦人干政,如今見這婦人對待宮中的人事看得這般通透,不由得心生了警覺。
可是正待出言警告時,玉珠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走到一旁的小桌前,拿著那書卷開始認真地勾描起了圖樣,又拿著白日裡從蕭老爺那裡要來的貢品玉石的大樣比較,看著有無更改的可能。
堯暮野看著她渾然忘我的境界,不由得啞然失笑。若真是個妖孽投胎轉世,也是個石妖痴物罷了,有那為禍天下的光景,在這小婦眼裡看來都不若雕刻出幾件玉物來得有趣吧?
不過她的那句“順勢而為”,的確是叫堯暮野的心內豁然開朗,對於如何應付朝中的異議,有了自己的主意。
但是眼下,夜濃露重,暖被香榻,豈可辜負了眼下的*風流。
當下走了過去,一把抱起了那婦人,低聲道:“你的未婚夫婿思念你正緊,連夜投奔到你處尋一尋溫暖,怎麼這般煞風景,是要畫上一頁圖冊不成?”
玉珠衣薄,待入了被窩,那太尉解衣棲身入了被窩時,玉珠立刻“哎呀”地叫了一聲。
原來這太尉大人趕赴了一宿的夜路,衣服都被夜露打溼,又貼身出了一層汗,盡數變成了涼意。就算入屋一時,也沒有緩過來。
現在那硬邦邦的身子如從冰窖裡取出的涼冰一般,貼著玉珠的身上激得她直打冷顫,豈不是要慘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