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太尉看她被涼得叫出聲來也不後退,偏偏還壞心低笑著欺將上去,說著:“我的珠珠倒是個小火爐,快些給我捂暖了……”說著更是緊緊抱住了那香軟的嬌軀。
玉珠實在是被他鬧得沒法,只使勁翻到了他的身上,抵著他的胸膛說道:“太尉要不要洗漱,都要臭了……”
堯暮野閉著眼道:“累……就不洗了……”
玉珠真是覺得那些個敬仰堯家二少世子風流的女子,現在儘可以圍攏在床前,看一看這位堯二郎此時的無賴狀了。可是眼下無人分憂,要自己給這塊大臭肉睡上一宿,實在是煎熬,沒有辦法,只有撥開他纏繞的手腳,打了一瓷盆溫水端到床前給太尉擦洗身子。
堯暮野覺得被玉珠這般輕手輕腳地服侍甚是舒服,倒也配合著翻身抬起胳膊,只學了懶得起身的無賴兒童的模樣,叫小娘親給擦拭乾淨。玉珠得空兒看了看他那肩膀的傷勢,雖然傷疤猙獰,但是也癒合上了,正在結痂長肉,這心也就略放一放了。
太尉靠在軟枕上,看著玉珠長髮披散,襯得小臉瑩白,大眼晶亮,小心翼翼地看著自己傷疤的模樣甚是惹人憐愛,便單手扶著她的後腦勺,在那殷紅的嘴唇上啄了一吻道:“最要緊的那裡要細細地擦,不然一會豈不是要攪得你不舒服?”
玉珠正看得專注,聽到太尉這神來一句,是眨眼片刻才領悟出他所指何處,臉蛋騰得一紅,突然覺得自己當初解鎖放出的乃是為禍世間的惡龍,倒是要造一副新的,重新鎖牢了才好!
這般氣憤,於是便乾脆微微斜著大眼,輕聲抱怨出了口。
堯暮野如今再聞那段慘痛的經歷,倒是也能撇嘴一笑,混不當作事了,半睜著眼兒,握著她的手道,竟是能狠心落鎖的,也不怕空曠寂寞了?不過鎖了也無妨,這是手指和一點舌尖的奧義,也需要她慢慢領教。
這越聽越不著調,她哪裡肯擦?當下就要丟手不幹,堯暮野卻笑著接過了那溼巾,下地就著水盆單洗了洗,然後復又上了床。只摟著玉珠道:“如今洗得噴香乾淨了,可要細細驗看一下?”
說著也不管著玉珠嘴裡的嘟囔,只附身過去,要玉珠聞聞是不是噴香能入口的。
一時床幔波動,便是半宿的激盪。
虧得珏兒聽聞了玉珠那一聲慘叫,提心吊膽了一夜,生怕這帶著一身邪火半夜入門的太尉拿了她的六姑娘撒氣。
而寄住在這的五姑娘,也是一夜心驚。她入夜裡快要睡時聽見了太尉來到動靜,後來便聽到太尉在屋子裡摔碗罵人,其後也聽到了六妹的那一聲叫,再想起太尉的動人容貌,竟然一時再也激盪不起來了。
五姑娘只是心道:都聽聞世家子弟多有乖僻,如今看來,真是不假的!也難怪六妹住的是簡屋,穿的是布衣。看來那太尉還真是不大瞧得起商戶出身的女子,就算是定下了婚約,也未見得能拿六妹如世家貴女之妻那般的敬重!
這麼一想,同情著六妹之餘,那嫁入豪門之心也淡減了幾分。
第二日,太尉要趕著回大營,是以起得甚早。這次倒是沒有鬧著叫玉珠起身相送,自己悄悄起了大早帶著侍衛便走了。
不過臨出門時,倒是叫來了侍衛,只囑咐他若是白少再來拜訪,直接可以擋了回去,莫要放他入門便是,囑咐完後便放心歸營了。
玉珠倒是難得睡了個懶覺,最後是叫珏兒叫醒的,珏兒半撩著床簾小聲道:“六姑娘,快醒醒,老夫人又來了。”
玉珠聞言,倒是立刻睜眼,在珏兒的快手服侍下,簡單梳洗了一下,穿好了衣服,攏了簡單的髮式,便出去見客了。
再說那蕭老夫人,在那日與玉珠見面後回去又細細盤算一番,覺得除了玉珠所指放到法子外,也暫時別無他法。至於這幾日往復各地收繳的陳年積欠,除了大半沒有要回外,收回來的那一點也是杯水車薪。
可是要玉珠就此入股了玉礦,老夫人又是不甘心,此番上門是決定乾脆不提經商那一塊,只管玉珠開口借上一筆銀子,若是她能念及蕭家的恩情,這筆銀子對於堯家那種大世家來說,也不過是九牛一毛,再說蕭家也不是不還,只待熬過這難關便是。
但是當她帶著蕭老爺前來拜訪時,卻聽聞六姑娘還沒起床,一時間不由得疑心這個養孫女平白擺起了架子。
蕭珍兒倒是尋了空子偷偷與祖母言語了六妹昨夜的可憐:“如今看來,六妹也不甚得太尉的寵愛,便是出氣的皮囊,也不知太尉昨夜有沒有打她,這半天的功夫也沒有起來……’
蕭老夫人見蕭珍兒妄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