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高明的醫生,能夠判斷出一個垂死之人的壽命,這事兒聽起來也有點兒不可思議,但也不是沒有前例可援,不是沒有科學的理論依據。可要說什麼巫蠱之術,歷來不過是傳說而已,沒有一點兒的例項,更加沒有一點點的科學依據。
若不是看在陸軒還年幼的份兒上,中年人定不會與他善罷甘休,這不是在消遣人嗎?
陸軒沉默,沒什麼都沒有說,轉身就走。人家都不相信他,他又能做什麼呢。還有一點就是,他的醫術,還沒有這麼廉價。
“先生,你來了,我都沒有注意到。”陸軒腳步剛抬起來,還沒來得及落下,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一個驚異的聲音。
眾人聞言轉頭望去,只見距離他們位置不足二十米的一間病房,一個身著西裝的男人走了出來,這個人精神看起來不是太好,氣質卻是極為不凡。
聽到陳忠炫的聲音,陸軒並不覺得意外。其實剛到醫院的時候,陸軒就發現了一件事兒,那就是陳晨也住在這裡,就在這一片套間病房,兩者間的距離並不是太遠。
“嗯,我過來處理一點兒事情,陳晨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陸軒衝著陳忠炫點點頭。
“晨兒情況已經好很多了,多謝先生。”聽到陸軒詢問兒子的情況,陳忠炫一臉興奮,笑的眼角的皺紋都出來了,衝著陸軒連連拱手
陸軒呵呵一笑沒說話,這話陳忠炫是出自真心實意的,不接受放倒顯得虛偽了。
“是他?”在看到陳忠炫的一瞬間,中年男人便認了出來,聽著陳忠炫真心實意的感謝中年人的臉色不禁變的有些怪異起來。
“陳先生,果然是你。我還以為看錯了呢你認識這位小兄弟?”看著陳忠炫的目光投射到自己身上,中年人咳嗽一聲說道。
“李書記?您怎麼到這兒來了?”看著威儀不凡的中年人,陳忠炫很詫異,起初他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呢。
“不錯,小兒症狀已經好轉很多,這得多謝先生出手。”下意識的問出這句話以後,陳忠炫便後悔了,趕緊轉移話題。
“陸先生,這位是乾州市市委李書記。”陳忠炫瞥了陸軒一眼,想了想,覺得還是給陸軒介紹一下比較好。看他們之前的反應,似乎並不是很熟悉。
陸軒眼眸中閃過一絲異色,他判斷出這人可能身份不凡,沒想到還是父母官。
“先生姓陸?”李書記聞言看著陸軒問道目光中閃過一絲異色。
“有什麼問題嗎?”陸軒明白李書記為什麼有這樣的反應,畢竟從面相上看,自己跟父親還是很像的。
“不知道我能不能看看令公子的情況。”李書記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而是向陳忠炫詢問道。
“小兒頑劣,怎敢勞您大駕。”陳忠炫趕緊拱手。自古以來的規矩便是民不與官鬥,別看他現在坐擁千萬身家,可跟一個地級市的市委書記比身份,他差得還遠著呢。
“沒關係,陳可是納稅大戶,我們應該也是朋友,既然遇到了,豈有不看看的道理。”李書記擺擺手說道。
“那我代小兒謝過了。”陳忠炫道了一聲謝之後,便在前面引路。
兩個老頭兒對視一眼,也跟了過去。活到他們這個年紀,不在乎什麼身份。他們只是想看看,那個讓陸軒出手治療的人,到底是怎麼個情況。
“令公子這是怎麼回事兒?”看著渾身包裹著紗布,只露出兩隻眼睛的陳晨,李書記詫異的問道。
“誒,說起來也是一言難盡,都是這小子不學好啊。”兒子受傷的具體情況,實在沒辦法細說,他只能含糊蓋過。
“恩,還不錯,我知道你現在也不好受,不過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陸軒走過去,伸出手摸著陳晨脖子,過了一會兒後說道。
陳晨的情況是四肢被打斷,經脈屬於重新塑造的階段,哪怕有一點點變形都不可以。
“這個味道是龜靈斷續膏?你小子可真是夠厲害的。”李老爺子隔著厚厚的石膏,慫著鼻子,輕輕吸氣。然後衝著陸軒豎起了大拇哥
“您老才厲害呢。這個方子我可是翻閱了不少醫藥古籍,根據一些殘本再加入自己的理解才調配出來的,可是耗費了不少心血。”其實這個藥,根本不是龜靈斷續膏,論效用,它是龜靈斷續膏的十倍。可有些事兒,他不能細說,只得就坡下驢了。
“咱們還是出去吧,不要打擾病人的休息現在對他而言,休息就是最好的良藥。”李老爺子眼珠子轉了轉,咳嗽一聲提議道。眾人也沒反對,輕輕的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