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3 / 4)

小說:新亂世佳人 作者:津鴻一瞥

的每一聲喘息都醞釀了激情,每一個翻滾都預示了高潮的再起。她緊緊盯住薛暮紫的眼神裡是柔情和瘋狂並舉,清醒和迷糊共存。她體內壓抑許久的慾望此時如山泉噴發,一瀉而下,其衝力能裹挾著巨大的石塊直落溝底。薛暮紫熱汗淋淋,被心碧死死吸附在體內,只覺魂魄都快要被她抽空,頭昏目眩,幾欲虛脫。他無可奈何又羞愧萬分地把痛苦寫到了臉上,希望心碧能夠注意並且有所反應。可是心碧沒有。也許她心裡想有,可她的身體欲罷不能。正像薛暮紫對她說過的那樣,此時此刻人的魂兒已經不能控制肉兒,它們互相之間分道揚鑣了。

薛暮紫終於發出一聲哀求般的呻吟。短暫的時間內,他因體能的極度損耗而變得眼圈烏黑,兩頰凹陷,面色蒼白。他覺得他快要死了,再不從這片引力巨大的溫柔鄉中把自己拯救出來,他大概就要醜態百出地死在這張床上了。

薛暮紫近於痛苦的呻吟像遙遠佛堂的鐘聲,在心碧迷狂的神志裡注入一股如水的清涼。她停止動作,側了耳朵,似乎在聆聽什麼,眼睛裡滿是疑惑不解。而後她慢慢地放鬆身體,使薛暮紫得以狼狽地抽身而出。她平攤了手腳,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意識一點一點地回覆到體內,記起了從剛才到現在的那一段短暫而漫長的歡愉。她躺著,淚水也就一滴一滴地順眼角滾落,擦著鬢邊涸溼了枕頭。

薛暮紫理好衣物,跪在床邊,俯身問她:“心碧,你是在恨我?”

她搖一搖頭。

“那麼,你不舒服?不快活?”

心碧猛然翻身坐了起來。“你到底沒有懂我。”她哀傷地說,“你明知道我快活,你都看到了。一切都如你說,魂兒是附在肉上的,心強強不過命。我要恨,也只恨我自己……”

她下了床,坐在床邊梳妝檯前,慢慢地把頭髮拆散,對著鏡子一下一下梳著。她從鏡子裡看到自己一雙被慾火燃燒過的鳳眼依舊明亮灼人,頰上的紅暈未曾消退,而唇間清清楚楚殘留著她才剛有過的不要命的貪婪。她看著看著,目光忽然滑到鏡中映出的那隻薛暮紫帶來的藥罐上。怔了片刻,她輕聲問:“薛先生,那藥裡,是藏了花樣嗎?”

薛暮紫也愣怔片刻,才答:“我多加了兩味藥。”

心碧長嘆一聲,再不說話。薛暮紫站起來,走到她身後,說:“一半為我,一半為你。我不忍心看著你就這麼憔悴,你我之間還應該有好日子過的。”

心碧拿起梳子一下一下梳頭,反手到肩後,把依舊烏黑的一頭長髮熟練地挽成一個髻,簡簡單單插了一根鑲翠的銀簪。

薛暮紫說:“心碧……”

心碧平靜地:“叫我董太太。”

薛暮紫又是一怔,說:“你這是何苦。”

心碧起身過去開啟房門:“薛先生,此事可一不可再。請你走吧。”

薛暮紫不捨地望著她的眼睛。然而從這雙眼睛裡已經看不到一絲一毫慾望和迷亂。他明白一切都已經真真切切地結束了,他就這麼短暫地、幾乎是曇花一現地結束了渴盼多年的一段戀情。

依舊是緋雲每天來給心碧送藥。

心碧不動聲色,藥來了,她客客氣氣地接過來,就手喝下去,藥罐子還給絆雲,說一聲:“多謝你爹。”家人決看不出也聽不出她微笑和聲音裡的那種疏遠了的客氣。

煙玉看見緋雲每天提了藥罐子前堂後院來來去去,狐疑地問娘:“我們家沒有煎藥的罐子嗎?桂子媽媽不會煎藥嗎?何必要人家天天這麼送著?”

緋雲笑笑解釋道:“我爹說,這湯裡各味藥材的性格不同,有須得多煎幾個時辰的,有下鍋就好、多煮反失效用的,爹怕不懂藥性的人弄不清楚,壞了他這副藥的力道。”

煙玉一臉嘲諷:“你爹倒是心細得很,也不怕累著。”

緋云為人平和,又一向跟煙玉交好,便抿嘴笑了笑。心碧倒看不下去了,訓斥煙玉說:“娘還沒死,孃的事用不著你來說三道四。薛先生做事認真,他開出來的方子,自然盼著用他這方子的人藥到病除,可不想讓外行人把方子糟蹋了。薛先生到海陽不過半年,他靠什麼在這城裡揚名呢?自然靠他藥到病除的好名聲。”

煙玉輕聲嘀咕:“好名聲也不是替人煎藥煎出來的。”

心碧沉下臉子:“你說什麼話?人敬我一尺,我要敬人一丈。做人一要寬厚,二要忍讓。你小小年紀,說句話叫人聽著怎麼總覺刻薄?這脾性要不改,將來有你吃苦頭的日子。”

心碧為這事一天都不高興。想想她幹辛萬苦地把兒女領大了,反過來倒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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