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臭!”葉雁痕說,“還記得上次你和蕭邦在我的家裡騙我的事嗎?那天我故意說要出五百萬請蕭邦,儘快趕你走,就是因為再也無法忍受你的口臭!一秒鐘也不能忍了!”
孟中華一怔,居然沒有生氣,只是喃喃地說:“看來,我還是不懂女人!”
葉雁痕閉上了嘴巴。
“可是他除了女人,什麼都懂!”一個銀鈴般的聲音撞擊著牆壁。葉雁痕一抬頭,就看見孟欣從樓梯上緩緩地走下來,臉上帶著天使般的微笑。
“口臭不是絕症,可以醫治,這只是抽菸太多的原因。”孟欣仍然在笑,“可是,一個自作聰明的女人就跟得了絕症沒有什麼兩樣,只有等死!就像我們聰明的葉總裁,雖然吹氣如蘭,但死後的屍體也會同母狗一樣騷臭!”
葉雁痕感覺孟欣刀鋒般的眼神向她射來。
葉雁痕全身涼透。
“並不是每個抽菸的人都有口臭。”一個清朗的聲音從樓梯上傳下來。葉雁痕定睛一看,蕭邦慢慢地走下臺階,正不緊不慢地說著話。“一個良心真正壞了的人,又怎麼能指望醫生將他治好?”
孟中華和孟欣頓時僵在那。
第十七章
蕭邦在三人驚詫的目光裡走向葉雁痕,並將自己的羽絨服脫下來,給她披上。“女人為什麼只懂得愛美,而不懂得愛惜自己的身體呢?”他嘆了口氣,似乎在埋怨自己的妻子。
葉雁痕的淚溢位眼眶。
她真想扎進蕭邦的懷裡。這個時候,她才覺得這個男人是那麼可愛。
“孟總,想抽根菸嗎?”蕭邦從衣服裡掏出一盒紅河,“如果不嫌棄,我倒可以敬你一支。”
孟中華居然笑了笑:“紅河也不錯。當年,在老排手下當兵,能賞根哈德門抽就不錯了。”他伸過手來,接過了一支。
蕭邦從褲兜裡掏出一張銀聯卡和一套車鑰匙,遞給孟中華:“孟總,五萬元一分未動。車和那些行頭,都在外面。我們的戲,也該演完了。”
“怪不得你來得這麼快!”孟中華說,“老排想辭職了?”
“既然你叫我一聲老排,我也實話告訴你。”蕭邦收起笑容,“部隊的那套東西,你只學了個皮毛,就拿到社會上張揚,必定要失敗!但是,你還是有了一些新的發明,所以才讓我周旋了一陣。至於辭職,你也知道,一開始我就不是真想幹地下偵探。”
孟中華接過物件,打了個哈哈:“小廟留不住大神。既然老排長已經被葉總請去,那也好。不過,葉總目前好像也不是太順,不知蕭總在藍鯨能不能幹得長?”
蕭邦哼了一聲,說:“孟老闆,咱們別扯遠了。今晚,咱們也該告一段落了吧?”
孟中華彈了彈菸灰,說:“的確該告一段落了。蕭大記者,當年您在部隊連寫封情書都要找我,想不到今天握起了筆桿子,呵呵,世界變化真快啊。”
“不要談部隊了!”蕭邦沉下臉,“我軍培養出你這樣的敗類,實在是一種悲哀!剛才,葉總從三個方面識破你並非靳局長,而我卻能從至少十個方面識破你就是孟中華!”
“願聞其詳。”孟中華將煙扔在地上,踩了一下。看來,抽慣了中華的人,這紅河煙根本無法和嗓子密切配合。
“你的這個面具,在處理上還是可以打90分的。但你用的是第四代產品。這種產品有一種缺點。雖然看起來很熨帖,但由於厚了一些,無法很好地傳達面部表情。我看,你還是將它撕了吧。”蕭邦說。
孟中華說:“是,老排。”便以手遮面,將面具撕了下來。
要不是親眼所見,葉雁痕簡直不敢相信世間真有如此精妙的易容。她不由得想起幾天前在公園見到“洪文光”的場景。看來,“洪文光”就是蕭邦。這些人,真是可怕!
“是你先說,還是我先說?”蕭邦吸盡最後一口煙,將菸頭踩滅。“要不然你先問吧。我來回答。”
“好吧。”孟中華微笑著說,“我想知道,你是如何知道我們會在這裡的?而且那麼快就跟蹤了過來。”
“這也得問孟欣小姐。”蕭邦淡淡地說,“你派遣孟欣小姐一路跟蹤我到雲臺,趁我上洗手間時,在我衣服裡安裝了微型衛星定位器。而我也趁她不注意,在她的身上也安裝了更先進的微型衛星定位器。我出洗手間時就已知道,可她至今也不知道。”
孟欣怔住。她不自覺地在身上亂摸,好像衣服裡爬進了個蟲子。
“可是,你怎麼知道今晚我一定會在這裡?難道你也在我身上安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