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山靈淒厲的叫聲在夜空中響起,隱水山中一大部分的女人都嚇得癱到了地上,有一部分男人則似嚇傻了般,只是呆呆的看著那瞬間就變做了一具骷髏的沈山靈。
宸弘揚閉起他的眼睛,小小的身子就似那秋天的落葉不停的抖著,他不喜歡這樣的姑姑,他喜歡他映像中另一個模模糊糊的姑姑,那個姑姑對他極好,總護著他,教導他如何待人,如何做人……每每這種噬血的事情發生的時候,他就閉眼想那個姑姑,這樣的話,他的怕就會減輕許多。
“老沈頭,你恨本香主嗎?要恨,就恨你自己,你們不該想盡辦法將女兒塞到東方王爺的身邊,更不該任由你們的女兒想吞掉東方王爺。他是我的,是本香主的,任何想得到他的女人,本香主都要她們死得連骨頭都不剩,哈哈哈哈……顧三郎,顧三郎,你也一樣,你也一樣。”語畢,她再度鬼魅的笑了起來。
一聲輕嘆在眾人的耳邊響起,似有若無,卻偏偏的將許昭陽那淒厲的笑給中斷,緊接著,一襲白袍的身影從天而降,似踩著那月華而來,穩穩的落在了許昭陽的面前。
旦見來人一襲緊身的白袍裹在她纖細的身軀上,只是肚子那裡有點微隆,血紅的長髮恣意的隨夜風起舞,鳳眸中的冷冽之氣硬是蓋過了許昭陽眼中的冷豔之神。最奇的是她額間的那朵曇花烙,就似真有一朵曇花在午夜間開放的感覺,隨著火把的光散著淡淡的光暉。
“你是……你是顧……顧青麥?”許昭陽一時間尚不能承受顧青麥死而復生的事,繼而她又直是搖著頭,“不,你不是,不是顧家賤人。”
魅顏一笑,似春天的百花齊放,顧青麥軟軟糯糯的說道:“吳為,告訴你們香主,本尊是誰。”
“顧三郎。”
吳為的回答擲地有聲,隱水山一眾本在震驚中的人同時‘啊’了一聲,原來她就是新主母,和原來的主母好像……好像……除了頭髮,除了額間的曇花烙……
這聲音,這聲音明明就是顧青麥的啊。許昭陽一時間有些迷茫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顧青麥緩緩的轉過身,盯著眼前的堆堆白骨,看著毀得一塌糊塗的隱水山……極度痛心的搖了搖頭,“還是晚了啊。”
接到萬年青‘吳為等人來了大業了,動態暫時不能確定’的飛鴿傳書。她認定吳為等人只怕是要來找自家夫婿的麻煩,更肯定是烏雅不想放過自家夫婿於是來大業搶人來了。於是不顧身子的不適千趕萬趕的趕往皇城期望平熄烏雅有可能引起的騷亂,只是一陣熟悉的毒蟲毒物的血腥之氣讓她敏感的嗅到隱水山方向出事了,她丟下一眾人隻身趕來,可仍舊是晚了。更令她想不到的是來人不是烏雅,而是許昭陽。
“不晚,正好。”不管眼前人是不是顧青麥,如今她身懷絕世毒蠱之術,滅掉顧三郎是輕而易舉,想到這裡,許昭陽擺了擺手,“蛇陣。”
吳為眼中抹過一絲奇怪的眼神,繼而伸手從背後取出長笛,放在嘴邊吹奏起來。一時間,那些毒蛇隨著詭譎的樂曲扭動起來蠢蠢欲動,繼而在高音的指揮之下,毒蛇吐著蛇信往顧青麥的方向湧去。
“你們都退下。”顧青麥冷喝一聲叮囑隱水山的村民退後,繼而她憑空躍起,不知何時,她的口中多了一片樹葉,伴著吳為的笛聲吹奏起來,那些本撲向顧青麥的毒蛇居然都呆在原地不動,直是有些不知所措的扭動著身軀。
看著定定的定在半空中的人,看著她隨風輕揚的紅髮,看著她額間的曇花烙散發著層層的光暉,就似那魔界來的阿修羅,極具的詭譎,極度的魅豔。許昭陽一時間有些失神,顧三郎的傳聞她不是沒聽過,不想一見之下,果然神采飛揚。
就要許昭陽愣神間,只見地上的毒蛇似乎都被激怒般,互相拼命的撕咬起來。而吳為的嘴角亦是流出淡淡血跡,最後張口吐出一口血痰來跪在了地上,笛聲再也沒有響起。
許昭陽怔忡的看著倒地的吳為,心中明白吳為是鬥不過顧三郎的,她咬唇喝道:“蜈蚣陣。”
又一個綠衣男子蹩眉,最終是持著壎走了出來,一如前番的簫和笛,那些蜈蚣受壎的控制,居然一個個的磊了起來,最終磊成了一個人形,似人般的撲向了半空中的顧青麥。
‘啊’的一聲,聽了顧青麥的吩咐都退到後面的隱水山的村民齊聲驚呼,又有幾名婦女婆子們倒了下去,包括元五家那個五大三粗的媳婦都倒下去了。
冷冷一笑,顧青麥甩掉手中的樹葉,修長的戴著白羽手套的手緩緩的舞起一陣光圈,將她很好的包圍在光圈之中,緊接著她緩緩的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