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好。只要有這個時間段,為父可以趁了這空隙,聯絡數十萬人馬殺許胤祥一個片甲不留,打得許胤祥措手不及。但願陛下能夠諒解為父,到時候為父只圖將功折罪領了你二哥歸隱山林。”
致仕了的老父親在舉手投足間能招集數十萬兵馬而不是自家相爺傳言的十萬兵馬?顧青麥震驚的看著自己的父親。原來,自家相爺沒有冤枉人啦。只是,父親如果真成功的阻止了一位異姓王爺的叛亂,多疑的陛下會允許老父親歸隱麼?陛下只會將老父親看作更大的隱患,鳥盡弓藏、兔死狗烹古來有之。到時候老父親能否保得住一條命都成問題,更何況是攜著二哥歸隱?唉,一旦觸及國事,父親就會顯出男兒本色,卻總是過高的估計了疑心君王的寬容大度。
“爹。你愛女兒不?”
顧自強將手摸著女兒的臉頰,“愛,勝過爹的命。”
眼中有淚浮動,顧青麥將頭枕在父親的膝蓋上,“爹,在女兒和陛下之間,你會選擇誰?”
“這?”這是忠和義的問題,很難區分。
“女兒相信爹有為了國家奉獻一生的雄心壯志,可爹想過沒有,陛下會這般相信你麼?如果陛下真相信你,又怎麼會置爹幾十年的戰功而不顧將爹軟禁在京都?”
輕嘆一聲,顧自強摸著女兒的頭髮,“麥子,你說的,爹都懂。可‘忠義,也好、‘忠孝,也罷,為什麼‘忠,字都在前頭?那是因為忠最為重要。也許這個‘忠,是忠於君王,但其實更多的,是忠於皇朝的子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