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拍了拍自家娘子的臉,東方隨雲也未整理自己零亂的衣衫,直接掀起車簾,輕快的跳下馬車,這才拍著衣衫邊整理邊說道:“這女人啊,就是不能太寵,太寵都上房揭瓦了都。”語畢,將嘴角再度滲出的血漬輕舔了舔。
本就天姿國色,如今這一舔之下,萬千風華畢現,看得所有的人愣了神,半晌,回神的人明白了,東方相爺方才在馬車中是在幹什麼了。許胤祥乾笑兩聲,“是小王不識趣,打擾相爺和夫人了。”
“哪裡的話,怎麼能事事依著女人?走,我們喝酒去。”說話間,東方隨雲似又想起什麼,轉頭吩咐擎蒼,“出來這麼長的時間了,送少夫人回顧府看看,免得岳父惦記。”
“是,大人。”
顧青麥掀起車簾,看了許胤祥方向一眼點頭道了聲‘讓王爺見笑了,的話,這才看向東方隨雲,“相爺,少喝些,酒傷身。”
“放心,本相的小蘿蔔頭和小花骨朵都還沒影兒呢,怎麼會喝酒誤事?在家洗個香噴噴的澡,等著本相。”
神情羞怯,但眼中沒有笑意,顧青麥放下車簾,臉色變得凝重起來。事情不在她的掌控之下了,她必須回去和父親商量一個最好的辦法。
馬蹄聲聲,馬車奔跑在御道之上。馬車前室,含玉和擎蒼說話的聲音不時的傳來。顧青麥心緒煩亂,腦中略過一幕幕二哥要刺殺東方隨雲而東方隨雲救護她的畫面,咬了咬牙,她揭開馬車車簾看出去,天空灰濛濛的一片,因了傍晚,街道兩側的店面大部份已經關上,只剩下一些零散的擺攤的人還守著攤子,期望再守到兩、三個客人。
很快,到了顧府門口。顧青麥在含玉的攙扶下下了馬車,她逕自吩咐擎蒼,“你再辛苦一趟,看看相爺如何?”許胤祥當然不可能明目張膽的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對東方隨雲下手,但狗逼急了還有跳牆、兔子逼急了還有咬人的時候呢?
知道事態嚴重,雖然明知萬年青會派鴿哨暗中保護,但擎蒼仍舊點頭飛身上馬車,駕著馬車往城外而去。
見女兒歸來,顧自強很是欣喜,看後面又未見女婿相陪,“雲兒呢?”被女兒拽著,又見女兒臉色史無前例的凝重,他很是詫異,“麥子,怎麼了?”
顧青麥逕自拉著父親往他的寢房而去,直至門口,她頭也不回的叮囑含玉,“你守在這裡,任何人不準靠近,包括忠叔。”
只當小姐和老爺要商量路途上屢番遇刺的事情,含玉有些緊張又有些擔心,急忙點頭,機靈的站在了屋外。
關好房門,顧青麥又將父親拉到最裡間的屋子,知道這裡是完全與外界隔絕的方才放心,直是盯著父親蒼老的容顏說道:“爹,二哥來了。”
二哥?哪個二哥?什麼二哥?顧自強有絲糊塗。
“二哥,顧昊穹!”
“什麼?”顧自強更糊塗了。
“爹,你的二兒子,我的二哥,他沒死啊。”
‘啊,的一聲驚呼,顧自強有些難以置信,接著臉上又欣喜若狂,“真的?麥子,真的?”
“爹可還記得大業皇朝二百一十年,天佑帝,天授元年的秋天,我朝與南疆的那場檀淵之戰?”
能不記得?他的兩個兒子,大兒子顧昊蒼,二兒子顧昊穹,在檀淵之戰中同時身亡、屍骨無存,後聖上追封大兒子驃騎將軍,追封二兒子龍騎將軍。一想到這,他的心至今都是痛的,只能時刻以兒子是為國捐軀、死有所值來安慰自己。
“按慣例,那幾天是大哥、二哥按爹的吩咐來看我的日子。可是,我等了很長時間,大哥、二哥沒有來,我纏著四師傅跑出師門暗中想來看看你們。可萬不想碰到了父親和原南疆大王的血戰。看著漫天遍野的屍身,我知道兩個哥哥一向殺敵在前,是以不顧一切的翻找著,雖然我期望你們都不在這裡,但是……終究讓我找到了大哥、二哥的屍身。”
難怪找不到兩個兒子的屍身,但那一年戰死沙場的人幾近都是血肉無歸,而他也以為兒子被對方的鐵蹄踏得血肉無存。萬不想老天有眼,兩個兒子是被女兒帶走了?不過,等等……顧自強心中一悸,“屍身?”那兩個兒子仍舊是戰死了啊,怎麼女兒又說出‘二哥來了,的話?
“兩個哥哥確實已經戰死。可女兒我……我少有親人,如何捨得兩個哥哥離我遠去?是以,我懇求四師傅救兩個哥哥活過來。”
知道女兒的師門極其詭異,也許真能夠將人起死回生也說不定。顧自強思慮間,只聽女兒繼續說道:“四師傅拗不過我,答應我試試看。當時事出緊急,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