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宸天佑討好的撩袍坐到夜柔的邊上,聳著她的肩膀,“柔兒。來,看在朕的面子上,喝一口。”
“不喝,苦。”
“朕命人取蜜棧來。”
“不吃,甜。”
不同於後宮中那些屈服於他的女人,宸天佑最喜的就是夜柔這副耍橫的模樣,是以又勸道:“那看在我們兒子的份上,喝一口?”
一聽兒子,夜柔起身,小小的呷了一口就再也不喝了。眼中的淚卻簌簌的流了下來。
宸天佑最怕的就是夜柔痛哭,哭得他頭疼、心疼。“又怎麼了?”
夜柔梨花帶雨的撲到宸天佑的懷中,“喝了有什麼用?只怕會保不住。”
保不住?宸天佑震驚的看著夜柔,只聽夜柔又哭訴說道:“想起昨晚上,我就害怕。”
一提昨晚上,宸天佑的眸色變深,回頭怒看向萬嬤嬤等人方向,“朕養著你們這幫奴才是做什麼的?怎麼讓柔兒一個人在御湖邊吹風暈倒?”
萬嬤嬤小聲答道:“回陛下,起初奴才們是陪著貴妃娘娘的。無奈中途碰到公主和郡主,她們二人急著要拿御酒,貴妃娘娘就命奴才們去拿。奴才們想著有公主和郡主,貴妃娘娘應該不會有什麼事,可……可,等奴才們回的時候就不見公主、郡主、貴妃娘娘的影子了。”
有這回事?宸天佑回頭看向夜柔,只見夜柔紅著眼睛說道:“本來我是陪著公主、郡主的,一路不知不覺就往御湖的方向走了。後來公主說是要放煙火,是以離開了,就只剩下郡主和我了。”
“後來呢?”
見宸天佑緊緊逼問,夜柔扭了扭身子,“別問了。”
“為什麼不問?昨晚你為什麼不同朕說?”
“昨晚我不是暈了嗎?神智都不清楚了。今天回想起昨晚的一切,我都感到後怕。”
怕?本就對御湖邊許家三兄妹不救夜柔起了疑心。宸天佑心中一動,“怕什麼?”
夜柔‘唉呀,一聲,脫離宸天佑的懷抱,“怕我們的兒子會沒有了啊。”
看夜柔的神情就知道她想極力隱瞞些什麼。宸天佑重新將夜柔抱回懷中,“不對,如果許昭陽陪著你,為何你一個人獨獨暈倒在了御湖邊?”
聞言,夜柔的眼睛又紅了。只是定定的看著宸天佑,悠悠說道:“如果我說了後面的事,陛下肯定會盛怒,朝中肯定會傳我是誣陷許家的小人。後宮又會傳我恃寵而嬌、造謠編派。”
許家的人?聯絡著夜柔先前所說‘孩子會不保,的話,聯絡著許家三兄妹明明在御湖邊卻不施援手,明明是許昭陽和夜柔在一處,許昭陽後來跑到哪去了?宸天佑心中已有了自己的決斷。眼見夜柔委屈的想保著孩子,委屈的不道破前因後果,委曲求全的想保後宮的安寧,宸天佑心中更是喜歡她三分,摸著她的肚子說道:“柔兒放心,朕會放出話去。若我們的孩子沒有了,誰都不要想再有孩子。”
“真的?”夜柔震驚的看著宸天佑,顯然被他的話深深的震撼了,“陛下真將我們的孩子看得比誰的孩子都重?”
“柔兒以後是要陪著朕躺在皇陵中的人呢,你說呢?”
羞愧、驚喜、震撼、震懾、不可思議、難以置信……五味陳雜,夜柔似一隻貓般柔順的趴在宸天佑的懷中。半晌,她哽咽說道:“陛下,我要喝保胎藥,我要保住這個孩子。”
“這就乖。”宸天佑親自服侍著夜柔將保胎藥喝完,只聽夜柔又是哭又是笑的說道:“陛下,我還想見弘文。要弘文回來好不好?我想親自教導他。”
按大業皇朝的律法,出生的皇子一般由奶媽哺育。宸弘文出生的時候就由奶媽照看著住在了景仁宮。偏因了宸弘文是宸家的第一個孫兒,皇太后雖不喜歡兒子但卻喜歡這個孫兒,是以旦凡皇太后在宮中,宸弘文大多數時間會由皇太后親自教導。做為母親的夜柔,也只能是在給皇太后請安的時候方能見上兒子一面。
“朕到母后那裡說一聲,時不時的讓弘文來承乾宮陪你。”
緊緊抱著宸天佑的腰身,夜柔搖了搖頭,嘆氣說道:“算了。母后喜歡弘文也是為陛下爭了口氣。不要因了我讓母后對陛下又生嫌隙。”
在這深宮中,也只有夜柔敢在他的面前直言母后不喜歡他,宸天佑有絲感動的抬起夜柔的下頷,“柔兒能夠理解朕的難處,朕很欣慰。”
夜柔拍了拍肚子,“還有一個呢。這一個生下來,陛下得答應我,我要親自將這孩子養在身邊,養在承乾宮。”
“好,朕答應你。”宸天佑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