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替顧青麥找好了衣物,東方隨雲已侍候顧青麥漱了口、洗了臉,又親自接過含玉選中的衣物,小心翼翼的替顧青麥穿上。
“小姐,藥。”
每日起床的頭件事啊。顧青麥無奈正待接過含玉遞過來的藥,東方隨雲早已搶先抓過藥碗,又親自試了試,問道:“怎麼還是這麼苦?本相上次從皇宮太醫院拿回的尼羅國覲獻的蜜餞呢?你放了沒有?”
含玉委屈的低下頭,手絞著手帕,“被水姨娘拿走了。”
水姨娘?水卉!顧青麥由不得心中苦笑。婆婆大人這一回是鐵了心了,雖然納妾當日她和自家相爺出門閒逛並逛來一場無妄血災,但婆婆大人仍舊替水卉正了名、擺了酒。也就是說,水卉是東方隨雲明正言順的妾了。有道是‘長者賜,不可辭’,以目前她在婆婆眼中的劣勢狀況而言,她暫時還不能挑戰這份根深蒂固的權威,只能等待機會伺機而動、一擊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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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1回標準
顧青麥正沉思間,只聽‘咣噹’一聲,地上藥碗破裂、藥水四濺,卻是東方隨雲懊惱將手中的藥碗丟到了地上。只見他的眸子透出層層的寒,似冰柱般射向含玉,“她要拿走你就讓她拿?”
含玉嘟嘴說道:“相府所有的事物都有明細排程。那管庫房的老嬤嬤和水姨娘的交情好。再說水姨娘說那尼羅蜜餞是要給老夫人用的,做下人的哪一個敢反對?所以……”
“水姨娘?水姨娘?誰許你們喊水姨娘的?”
聽著東方隨雲過冷的話語,含玉更委屈了,“老夫人有交待,誰不尊喊‘水姨娘’就趕誰出相府。相府的人也還罷了,奴婢是顧府來的……”後面的話不言而喻,如果她不尊稱水卉,那夜老夫人第一個要開趕的人則是她了。
好看的朗目倏地微眯,露出危險的氣息。東方隨雲緊抿的唇突地勾了起來,“含玉。”
含玉急忙作福,“奴婢在。”
“去傳水姨娘過來。”
啊?含玉有些沒聽懂。只聽東方隨雲又道:“她這麼熱衷於當姨娘,就應該知道當姨娘的規矩。在這相府中,你家小姐是她的主子,哪有一大早不來給主子請安的道理?去,傳了她來。”
他承認水卉的身份了?水卉會和她共侍一夫?顧青麥的心突地有些空蕩蕩。但她本人對晨昏定省這一套本就相當的反感,正所謂已所不欲勿施予人,“相爺。算了。”
輕瞟了顧青麥一眼,東方隨雲逕自對含玉說道:“去。告訴水姨娘,若是誤了請安的時間,就在逐風軒外跪三天三夜。”
聽了東方隨雲的話。含玉的小臉得意起來,很明顯,姑爺是要為自家小姐漲威風啊。於是,再也不用懷疑自己的耳朵,一個轉身,已不見蹤影。
“相爺,何苦?”人的一生很長,誰也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她只想在這一刻,擁有他一心一意的好就好。若明著針對水卉,到時候吃虧的肯定會是自己。
東方隨雲扶著顧青麥在梳妝檯前坐定,“本相倒要看看,一個家奴,巴心巴肝得到姨娘這個身份又如何?是不是會悔不當初?倒是娘子你的態度,很是令為夫心中忐忑啦。”不但平靜之極,如今更為水卉說話?
他想看她為了水卉的事一哭二鬧三上吊嗎?哭的女人太柔弱沒出息,鬧的女人過於飆悍太過愚蠢,上吊的女人太傻只會好事別人。再者說,水卉是個無趣的女人,聰明的女人斷不會拿自己的尊嚴去挑戰那麼一個無趣的女人。最重要的是,水卉還是自家相爺根本不感興趣的女人,她又何苦去哭、去鬧、去上吊?若他真愛,斷不會叫她受委屈。若他真愛,斷不會寵幸水卉。若他真寵幸了水卉……
感到心中一窒,原來愛是如此自私,一旦擁有就絕不會讓她人得到?可她自己再該如何拒絕自家相爺越來越露骨的灼灼情意呢?她不能給,又絕不願給其她人?念及此,顧青麥鄙夷自己自私的同時也有些糾結。
不知自家娘子心中所想,東方隨雲只是等著她的回答,奈何見她久不出聲,只好出言提醒,“娘子?”
顧青麥猛地回神,盯著菱花鏡中期待的目光,“妾身相信相爺!”
一句話,他心定矣。東方隨雲相當舒心的替自家娘子梳頭,“娘子這三千青絲,大業皇朝中無人能及。為夫很是好奇,莫不是娘子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