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心中會作何感想?”
終於不再絞著錦被,顧青麥堅強的抬起頭,“相爺若真尋得心愛的女子,即便要將臣婦下堂,臣婦也願意。”
“下堂?倒不至於。這件事情,表嫂也不必耿耿於懷。”
耿耿於懷?瞧著落落寡合的夜柔。她顧青麥倒希望東方隨雲拐了當朝最受寵的皇貴妃私奔!要不然她這個下堂婦如何退避三舍?她真的非常大度的想想盡辦法的成就他們這一對苦命的鴛鴦,免得她在相府荒渡歲月。
“半年前,許昭陽親自請旨且得到皇后的賜婚。本宮……唉,我雖然恃寵而嬌攔下了懿旨,但陛下也只給了我半年時間指婚的權力。而且這個權力還加了許多桎梏,譬如必須是朝庭大員的千金,這些千金必須年已及笄且沒有論及婚嫁。”
“京中多官宦,應該不愁這些條件。”
夜柔苦笑一聲,“是不愁。可是你忘了許昭陽先前放過的話麼?不談她是郡主的身份,也不談她的哥哥是當朝的異姓王爺,只說她的堂姐貴為當朝的皇后。你想想,那些朝庭大員哪敢得罪許家將自家的女兒嫁給表哥?於是紛紛將及笄的女兒擇婿成婚,唯恐表哥上門訂親。”
顧青麥似懂非懂的點頭,“想來臣婦方方從邊陲進京,對朝中的事不大瞭解,是以……”
“是以你倒成了那個寵兒。”
寵兒?她顧青麥從來沒有覺得她嫁進相府就成寵兒了,至少她那久經摺磨的腿就從來沒有好過。雖然原因都是她的‘不爭氣’造成,但這無疑是對她肉體的折磨和精神上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