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莫不透露出一股病態的美。
莫說,這種美也挺能打動一個人的,特別是保護欲極強的男人。念及此,夜柔眼神似笑非笑的看著顧青麥,“在相府一切可習慣?”
“勞娘娘牽掛,一切尚好。”
“可有怨本宮賜婚之事?”
抬起頭,顧青麥盯著夜柔那笑意不達眼底的桃花眼,茫然的搖了搖頭。
顧老爺子一身彪柄,聽聞顧夫人也是巾幗不讓鬚眉,兩個為國戰死沙場的顧家公子更是數一數二的風流人物,怎麼偏偏這位顧家千金似乎有些呆呆傻傻?夜柔有些鄙夷的看著顧青麥的茫然不知所措之態,繼續說道:“顧老爺子為國爭戰一輩子,習慣了沙場點兵,如今致仕在京猛然清閒下來可還習慣?”
“皇上厚恩,顧家沒齒難忘。”
這份尊卑之神,她夜柔在皇宮中見得多了,如今見顧青麥也不過是這般的平庸之輩。一絲僥倖、一絲忌妒相伴而來。夜柔的心有些複雜。“只要顧老爺子不要認為本宮是為難你們顧家就好。”
顧青麥又仰起她茫然的眼,不明所已的看著夜柔。
萬不想心心念唸的人一力寵愛的女子就是這等貨色?夜柔替東方隨雲不值起來。挪身坐至床緣邊,“顧家和東方家有百年的恩怨,你顧家又只剩下你一根獨苗,卻偏偏被本宮指婚嫁入東方府……如今坊間傳聞的都是對錶哥不利的話,說表哥這是釜底抽薪,要顧家斷子絕孫呢。”
“這些傳言,相爺也曾在臣婦面前說到過。臣婦當時就說了‘傳言傳言,多有不實,不必當真’的話。如今娘娘再度提起,臣婦勸娘娘不必在意那些傳言,娘娘方才也見了相爺是如何精心呵護臣婦。有道是謠言止於智者,相爺對臣婦的心臣婦看在眼中,記在心裡,一生一世不敢忘懷。”
幾不可查,夜柔的嘴角抽搐兩下,有些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這就好,到時候在顧老爺子面前,表嫂可得為本宮和表哥說說好話。”
“無需臣婦提及,父親明白娘娘和相爺的苦心。出嫁前父親就告誡臣婦,說相爺不計前嫌願意娶臣婦是臣婦三世修來的福分,要臣婦時刻謹記出嫁從夫的婦訓,將坊間流傳的那些謠言不要放在心上。日久見人心,會讓大業皇朝的人看到‘將相和’的一天。父親現在雖不在任上,但仍舊有一顆忠君愛國的心。他老人家長言家和萬事興,只要民間不再對東方家、顧家的那些陳年往事感興趣了,百姓就會專與生產,百官就會專與朝政,陛下也就會不再為此等小事煩憂。”
眼前的女子明明唯唯諾諾,可這番大道理說得倒是通透,想來是顧老爺子家教之功。夜柔讚許點頭,“表嫂能夠如此深明大義,顧老爺子能夠想得如此通透,也不枉表哥年前請旨的苦心了。只是有件事,本宮想問問你的意見。”
再度擺出唯唯諾諾之神,顧青麥茫然的看著夜柔。
“許昭陽!”
莫不是來說媒指婚的?顧青麥暗自揣摩。
看她一副茫然不解的神情,夜柔眼中盡是探尋之神,問道:“表哥難道沒有和表嫂提及他為何要娶你過門?”
“不是為了‘將相和’嗎?”
夜柔的眼色冷了三分,眉宇間盡是鄙夷,嘴角帶著輕笑,“看來,表哥沒有將事情最主要的原因告訴表嫂。”
顧青麥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神情。
“表哥自十四歲奪魁,十八歲入相,二十歲入主內閣以來多少官宦士紳之家想得此賢婿。可廣陵王府的許昭陽仗著她是大業皇朝第一美人和尊貴無人能及的郡主身份放言天下,世上除她外膽敢嫁入相府者只有站著進橫著出的份。”
“許昭陽真有這麼……狠?”顧青麥有絲害怕的抖動著身子,手握拳舉至嘴邊輕聲的咳嗽著。只差沒說她似乎不是‘站著進’的話,她似乎是被人抱著進來的。
真正是病體嬌弱!夜柔冷哼一聲,接著顧青麥的話不屑回道:“她再怎麼霸道、再怎麼厲害、再怎麼有權勢,再怎麼美麗,就是入不了表哥的眼,你可知道是為了什麼?”
停止咳嗽,顧青麥急忙擺出一副虛心求教的眼神。
“因為表哥心中有了心愛的女子。”
是你嗎?心中揣度,卻未言出,竟有一絲興奮和唯恐天下不亂的念頭憑空升起。顧青麥故意露出受傷的神情,“臣婦知道臣婦的姿容、才色都配不上相爺。不知那女子在何處?求娘娘找了來,成全相爺。”
“成全?”夜柔的眼中冒出絲絲的火花,恨恨的盯在顧青麥絞著錦被的那纖細的手上,“旦不知表哥聽了表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