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倒在枕間,因了掙扎和憤怒而唇紅似火,衣衫半解,露在外面的肌膚勝雪、吹彈可破,宸天佑心火難奈的抱著撒潑的佳人,伸手颳著她的鼻子說道:“小妖精,是你搶了別人的丈夫。”
再怎麼說,按先來後到,她夜柔是在許曼容之後進宮。按照國制,只有皇后才算得上皇帝的妻,也只有皇后才能稱皇帝為夫。想到這裡,夜柔心有不甘,撇嘴說道:“我的弘文是太子,以後會是大業的皇帝。生前賜封也好、死後諡封也罷,怎麼樣算我都是太后之尊。是太后就會和陛下一個陵寢。生同寢、死同穴,我就是陛下的妻子。”
停下急解衣衫的手,宸天佑眼神有些震懾的看著懷中的人,“你是這麼想的?”見夜柔負氣點頭,他一把將阻隔著二人的最後衣物褪去,“好,朕答應你,朕是你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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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下一更,男二就出來了啊。筒子們注意男二的風采!
016回百里
相府,逐風軒。
細腰乍背、五官清俊、凜凜眉目猶如撕風裂霧,清風過處無從挽留,帶著隱隱的哀愁。一襲黑衣的男子一手執著碧玉酒杯,一手輕撩著胸前烏黑的頭髮,雙眼微眯的盯著眼前的屏風,似一株搖曳在夜中的罌粟清冷孤絕,心思遙遙,不知其所思。
屏風上掛放著女子衣物,屏風後氤氳水汽冉冉升起不時傳來陣陣水聲,隱約可見美人素臂輕抬,接著軟軟糯糯的聲音傳出,“現在坊間賭注如何?”
“對半開。”聲音朗朗碧透,黑衣男子一開口,與他方才的形象有著千差萬別。說話間他仍舊目不斜視的看著屏風方向,只是霧裡看花花非花,是以帶些遺憾的輕呷美酒。
“噢。”屏風裡面的聲音停頓半晌,終又說道:“這一注,我們就不下了。”
“為什麼?”
“撿不了什麼便宜,再說他已有覺察了,你行事得小心一些。”
“大不了一掌斃了他。除非……”黑衣男子嘴角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除非尊主捨不得。”
“捨不得?”軟軟糯糯的聲音露出一絲譏笑,接著顧青麥自浴桶中起身,明知道屏風外的男子目不斜視,她也沒多大的拘泥,而是有條不紊的穿著衣衫,最終披散著一頭猶帶水珠的黑髮繞過屏風出現在黑衣男子的面前。
眼見顧青麥出來,黑衣男子緩緩放下手中的酒杯站了起來,相當習慣的拉過屏風上的厚毯,待顧青麥坐到梳妝檯前,他將厚毯裹到顧青麥的頭上,仔細的替她攢著水珠。“尊主這份尊容回擷坤殿,沒有幾個人能夠認出來。”
看了看自己鏡中的容顏,顧青麥用手摸了摸臉頰,“是瘦得厲害了些。”
“恭喜尊主,不必再考慮減肥的事了。”
顧青麥若有所思,“只是在他這般餵養下,我那一身肥肉終得再度反彈。”
“那倒也是。與前些日子相比,這段時日尊主長了不少肉,而且……”黑衣男子將手中的厚毯扔到一邊,從懷中掏出一瓷瓶開啟,滴了些許藥露到手中,然後輕輕的抹在顧青麥的秀髮上,“膚色也好轉了許多。尊主,你可知相爺此舉是為了什麼?”
“難不成真想吃了本尊?”顧青麥待黑衣男子將藥露在她的秀髮上抹勻,這才站了起來,逕自走到床榻前毫無顧忌的脫鞋上床半躺著,繼續說道:“依本尊看,連那第一美人許昭陽他都不屑於吃,哪會啃我這隻待養肥的骨頭?”
“許昭陽?”黑衣男子輕‘哧’一聲,緩緩走到床榻邊,撩袍坐到床榻邊緣,“尊主如果願意,屬下這就去毀了許昭陽的名節,讓她欲嫁無門。”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佛說不可妄動念,不可枉殺生。佛祖啊,饒了‘賤婢’的驚世駭俗之念吧?”
眼角略微有些抽搐,黑衣男子忍著不將眼前人撕碎的舉動,咬牙切齒道:“建弼。屬下百里建弼。”
“……賤婢!”顧青麥從善如流。
“尊主,你的眼睛在笑,透出大大的‘賤婢’二字。”
勉為其難,顧青麥微挑秀眉,“好吧,百里兄臺。”
終於不再為自己的名字糾結,百里建弼替床榻上的人捂了捂錦被,“這京城的生活確實比擷坤殿的生活好上千倍百倍,也難怪尊主甘願嫁作他人婦,不再歸擷坤殿。”
“這次贏的銀子足夠你們南疆十六峒和西陲八場的人活個七、八上十年,還要本尊去做什麼?”
“尊主的意思是打算七、八上十年不歸擷坤殿?”百里建弼的聲音不自覺的拔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