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
“為什麼?”
韓敬已沉默片刻,復又凝視她,柔聲道,“倘若清醒,你定要惱恨此時此刻生不如死吧?”
“什麼叫清醒?”女人聽不懂,微微皺了皺眉。
韓敬已緘默,傾身將她攬入懷中,繞過她後頸的那隻手輕輕蒙上她的眼,空出的另一隻手自她如雲的髮間輕輕拔下一根玉簪,柔軟的髮絲順勢垂下落滿他手背,卻阻擋不了他將玉簪又穩又準的推進她背心,她幾乎沒有掙扎,就闔上眼睛,軟軟的縮在他懷中,彷彿睡著了。
輪椅上的韓進行不知在想什麼,犀利的目光微微閃爍,空氣裡瀰漫著濃郁的血腥氣。
韓敬已抱了好一會,直到臉頰再也感覺不到女人額頭的溫度,他才鬆手。離開他的懷抱,女人似是無根的落葉,隨風飄落,韓敬已解下披風單手一拋,那巨大的玄色狐裘展落,將地上的女人完全覆蓋。
面容極淡的韓敬已自屏風後繞出,笑道,“小時候遇到您,我只想快些逃出牢籠,長大後我又改了,我想要籠子外面的玩具。不管能否得償所願,至少您的願望已經達成了大半,剩下的就讓我自行來個了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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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劉玉潔尖叫一聲,冷汗涔涔睜開眼,胸口劇烈的起伏。
她又做噩夢了。
瞥了一眼漏刻,已經後半夜,沈肅還未回來,這幾日他異常忙碌,晚歸是常有的事更別提白日見不到蹤影。
她凝神聽了下,外面的值夜的綠衣並未驚醒,想來之前的尖叫是在夢中。
其實那也不算噩夢,但也算不得好夢。
不知怎地,又是阜南道。
恭親王與她沿著一排又一排的銀杏樹散步,滿地金黃,溫暖而美麗,後來又遇到了韓敬已,三個人便一同往前走。
她想大聲喊,讓夢裡的自己快些跑,可是無論如何也發不出聲,只能眼睜睜看自己與韓敬已有說有笑。
不,她怎麼做這麼噁心的事,怎麼會對他笑。
她又努力想要告訴恭親王,向他訴說韓敬已欺負自己的事,請他為自己做主。
韓敬已忽然頓住腳,側身捂住她的嘴,冷聲道,“你的話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