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你,如果能死在你身上一定也很幸福,可是抓你的人告訴我,你有了身孕。”
身孕?劉玉潔腦子嗡的一聲,她的小日子一向不準,總要差個七八天,如今算起來也快有兩個月沒來。
韓敬已小心翼翼將她扶起,吻了吻她微微扁著發顫的紅唇,“我不想跟你最親密的事被別人看見,尤其還是沈肅的孩子。”
他想從她身上獲取一點溫暖的慰藉,但無法再要她了,除了上面的理由,他也很虛弱,而要她就會動情,動情便要帶來窒息的痛楚,他怕中途暈倒,這對韓敬已而言實在不可忍,他可以忍受劉玉潔任何詛咒,唯獨不能聽她說自己不行。
劉玉潔雙手死死捂住小腹,就連韓敬已愛憐的親吻也渾不在意了,直到他喘息著含住她的耳垂,雙手不停輕撫她的後腦勺,她才無力的問,“你真的要殺我嗎?”
“你說呢?”
她的回答是越來越強烈的哽咽。
“傻瓜。”韓敬已憋不住笑了出聲,這大概是最後一次戲弄她了,他緩緩道,“今天是大年初一,你也有十八歲了,我在阜南道第一次見到你,也是這個年紀,不過比現在瘦一些,瘦的皮包骨頭。現在很柔軟,想來沈肅餵你吃了不少好東西。說起他我忽然想到……倘若你沒了,他會不會生不如死?”
這個問題問倒了劉玉潔。
如果她沒了,沈肅會怎樣?
她用力抓住韓敬已的胳膊不讓自己暈倒,與其說是回答他不如說在告訴自己,“他會好好的活著,因為我們有毅哥兒,不管你做什麼都打不倒他!”
韓敬已一面揉著她因為捆綁而發紫的手腕一面道,“嗯,打不倒。”
之後,他彷彿蝴蝶迷戀香花,又吻上她的唇,一點一點的吸啜,不敢用力,怕驚擾一場好夢,又不斷用力,想要更多的碰觸來撫慰。
劉玉潔被他親的上不過氣,一陣一陣的眩暈,雙手不停在他後背廝打,似乎被她打煩了,韓敬已終於捉了她右手,塞了一根纖細而冰冷的針狀物。
“你幹什麼?”劉玉潔驚慌失措。
他這是要迫使她用針戳死自己嗎?這個念頭剛起,被他控制的右手已經捏著森寒的長針扎向了他的左耳。
劉玉潔慘叫一聲鬆了手不停往後躲,韓敬已瘋了!
他胡亂擦去左耳的血跡,俯身抱起她,一面吻著一面大步朝前走,劉玉潔傷心欲絕,一瞬不瞬的望著他。
他將她丟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深深看了她一眼方才轉身離去,走著走著,又回頭看了她一眼,拿了案上的燭臺,點燃途中的帷幔,一直燃燒到密室的木門,在亮如白晝的火光下,他不斷前行,直至走到了烈焰深處。
即使無法動彈,劉玉潔能想象出充滿桐油的密室此時是何種景象,而他在烈焰中心。
火光令沈肅很快確定了方向,從他發現不對殺過來找到劉玉潔,正好一炷香的時間。
劉玉潔面色蒼白躺在地上,衣裙猶如綻放的花朵。
這一場大火整整燃燒了一天一夜,安喜殿正殿化為灰燼。
許多年後,她變成了正一品的誥命,與一些人相識又與一些人分別,早已忘了當初那個立在火焰中回身看她的男子。
直到那天,已經嫁人的綠染回府陪她聊天。綠染嫁給了一甌茶齋掌櫃家的嫡子董世昌,小董掌櫃能文能武,長相俊俏身材高大,接手一甌茶齋足以證明他是沈肅的心腹。更令人感動的是這段姻緣還是小董掌櫃親自向沈肅求來的,婚後小兩口更是蜜裡調油,恩愛無比。能有這樣的歸宿實在令人稱奇,卻也大感欣慰。
劉玉潔打趣綠染,“我聽綠衣說小董掌櫃害了兩天耳朵,莫不是你擰的?”
綠染臉紅的幾乎要滴血,先是啐了多嘴的綠衣一口,才羞答答對劉玉潔道,“那是個瘋的,因老家有個傳說……那個……那個這輩子你愛的人親手在左耳穿洞,下輩子……不會忘記。”
下輩子還會記得前世愛過的人。
小董掌櫃的老家曾河在阜南道上游。
綠染雖羞澀無比,心卻像蜜在流淌,輕顫,抬起滾燙的眼皮卻發現劉玉潔盯著窗外出神,似乎並未聽清她說了什麼。
勳國公劉義方的病到底是被周明治好了,其實根本不是病,而是元德帝對涉及當年隱秘之事的幾個人物下的毒,本來劉涉川也逃不掉,多虧永州的水道,水道修好後元德帝又不行了,這才逃過一劫。
董氏被揭發毒害佟氏後不久去世,大家都以為佟氏熬不過多久,誰知她就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