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夢令他第一次感覺到靠近了,他終於靠近了她的靈魂。
由著他愛/撫,劉玉潔睜大眼睛,腦中一片空白。
對這種事也有了匪夷所思的認識。
前世她痛個半死,沈肅也疼,折騰了一個多時辰也沒進去,成功之後她差點死過去……可是昨晚……昨晚不一樣,她像是喝醉,輾轉著掙扎著,在他溫暖的懷裡喘息,感覺到疼的時候他已經成功……最後的記憶是他與她纏的難分難捨,以一種蝕/骨/銷/魂的速度疼愛她,她的喘息越急促,他便越緩慢,甚至停駐,溫柔的近乎殘忍,折磨的她分不清嘴裡發出的是哭泣還是嚶/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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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衣面紅耳赤的從屋裡出來,端著一盆衣物,有機靈的小丫頭上前,嘴甜道,“這些粗活哪裡需要姐姐來做,我來吧。”
她護住盆,點了小丫頭一記腦門,“機靈鬼,去玩吧。”
身為貼身婢女隨主子出嫁時嬤嬤便交代了她這些事,大約也知道大致過程,哪裡能將這些東西交給旁人。
綠染服侍劉玉潔泡了微燙的藥浴,對她身上的痕跡再熟悉不過,心中一痛卻強顏歡笑,世間難得一雙痴心人,打心裡為主子高興。可她微紅的眼睛一不小心被劉玉潔發現。
也觸及了劉玉潔的傷心。
“綠染,我一定會為你報仇,但是堅強……只能靠自己。”只要堅強就一定有希望。
對付劉瑾墨這種謹小慎微的小人,就要從他最在乎的地方下手,比如他引以為傲的學問。
綠染抹了把淚,哪裡敢讓主子操心,強迫自己忘記然後歡笑,於是神情看上去十分怪異,她不由跪下,一面悉心搓洗著那一把青絲一面柔聲道,“小姐,您不嫌棄我還留我在身邊,已經足夠。如今我只求家人平安,此後便在小姐身邊待一輩子,待嬤嬤老的不能動時……接替她位置。”
她是笑著說完這些話的。
原來她想一輩子不嫁!劉玉潔心神巨震,按道理她應該勸阻,但勸阻什麼?勸阻她找個不愛的人嫁掉?或者為了嫁人不得不卑微的活著?失了身的平民女子只有三條路:死,出家,或者嫁一個隨時揭她傷疤又沒能力找到清白人家的卑賤男人。
無論哪一個,都不是好路。
如此,還真不如將她留在身邊,起碼衣食無憂,但若有一線幸福的希望,她都會放綠染離開。
靜默之後,綠染聽見小姐對她說,“好,你可以留在我身邊留到不想留為止。”
小姐!綠染掩面而泣,三生有幸,從小吃盡苦頭看透人間冷暖的她……竟遇到一個把奴婢當人看的主子!
劉玉潔沉默,只輕輕拍她後背,會好起來的,一切都會好的,雖然有人讓你覺得冷,但也有人給你暖,剩下的就要靠自己。
哭過之後綠染的心境反倒開朗起來,向劉玉潔告了罪,再次變回了那個溫柔嫻靜的女孩。
小姐的意思她明白,不管冷還是暖都是別人給的,但好好活著只有自己才能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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伺候祖母喝完湯藥用罷早膳,劉玉潔才慢騰騰回到樟香居,神清氣爽的沈肅看上去並無二樣,目光瞥見她,就像星辰剎那被點亮,也不管周圍還有掃地的小丫頭就迎上去攙扶她,小聲道,“走路也疼嗎,我幫你上點藥……”
劉玉潔面紅耳赤推開他,“胡……胡說。”
可是歡/情過後確實有點疼,為了不讓人看出什麼,她是一路忍著,反倒更難受,一回到屋裡便兩腿發顫,任由沈肅將她抱進帳中。
見她羞的眼眸水光四溢,沈肅不敢惹她,只得留下藥退出。
“潔娘,”他站在槅扇外喚她,“枕頭下面有個藍色的小瓷瓶,那藥很甜,你吃吧,效果比避子湯好,也不會傷你的身子。”
她不想生孩子,而他……想要但還不敢。那麼小的身子,太稚嫩,稚嫩的令他昨夜在銷/魂與癲狂中掙扎,始終死死的壓制著心頭咆哮的野獸,唯恐碰壞了那一朵花,她這麼小,不適合有孕。
良久,槅扇裡的她輕輕“嗯”了聲。
接下來三天,用了周明開的藥,祖母的身體恢復大半,氣色甚至比從前還好。而沈肅過的很充實,處理完手頭的事,便對她道出實情。
縱火的幕後主使人是劉氏二房。
這個根本不需要透過伍魁求證。劉玉潔曾用隻言片語透露過族人的嘴臉,聰明如沈肅聽音就辨出全貌,如今再根據朝中局勢以及二房所面臨的困境,立刻就有所懷疑,再用飛鴿傳書長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