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影子越靠越近,劉玉潔驀地扣緊手心。
“殿下安。”她後退一步,行福禮。
“不喜歡我送你的大禮?”韓敬已問。
大禮?
呸!
不就想把她騙進宮,任他欺負。
如何才能時常入宮,再沒有比讓太后喜歡更好的途徑。
今日若換個眼皮子淺的,鐵定被他騙的血本無歸!
這皇宮,劉玉潔是再也不敢來了。
“殿下在說什麼,臣女並不明白。高祿公主和姐姐還在宴會廳等臣女。”她說完,揖禮告辭,一雙明媚的杏眸瞥向內侍,內侍一機靈,弓腰上前,“殿下,奴才去去就回,有什麼吩咐您儘管開口!”
韓敬已似笑非笑,目光似無波的古井。
內侍汗如雨下,竟不知到底是走還是不走,祖宗啊,您倒是發句話啊。
“乖乖聽話知道麼,”韓敬已背對所有人,輕輕捧起她冰涼如水的粉腮,“我不會害你。”
內侍幾欲昏倒。
哈哈,他說她不會害她。
那要怎樣才算是害?
劉玉潔下意識的去摸袖中尖銳的玉簪,不,他不配!
不配讓她為他賠上性命!
“韓敬已,你一個藩王在這裡輕薄朝廷重臣之女,你覺得……聖上會饒了你?”
“輕薄?有嗎?”韓敬已聞了聞她甜美的粉腮,似含非含的掠過女孩圓潤的耳珠,“誰能證明?”說完,一口咬住。
此時此刻,頭暈眼花的內侍恨不能給自己兩個大嘴巴,扇死自己才好。我什麼都沒看見,沒看見啊!!
劉玉潔打了一個寒顫,卻笑了,“賤!人!”
“不賤怎麼得到你的人?”他反問。
“如果我大喊一聲,咱們倆就一起下地獄。”
“有你陪著也不錯,喊吧,把嘴張開。”他目光凝於她櫻唇。
“韓敬已,我從未得罪過你。”
她一字一頓的強調,眼底的恨意一如從前。
我知道,但你前世招惹我。他回,“那我得罪你好了。”
劉玉潔知道他想幹什麼,轉首朝那貪生怕死的公公吼道,“今天我若出了事,你就等死吧!”
內侍哀嚎一聲,撲到韓敬已腳下抱著他的腿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