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的選擇了姐姐,拳頭揮向沈肅。
可是上峰的武力值爆表,連追三個起落,連片布料都沒勾著。
有個長臉漢子從陰影跳出來,伸手一挑九安腰帶,將他拎起,“小孩,這裡不是你玩的地方。”
他並未帶她進茶室,而是直接走到盡頭,那裡有他的房間。
門扉一合上,他放她下來,等著她發怒。沒錯,他就是要她生氣,像個正常的女孩一樣,不管是撒潑耍嬌還是遷怒,只要她將心底的陰鬱發洩出來便好。
可他聽見她鎮定的聲音,“九安說你打了郡王,你……會不會坐牢?”
“那你會不會做點糯米糕或者棉衣什麼的去看我?”
不會。“會啊。”她回答。
雖然說謊,但也算個善意的謊言。沈肅自我安慰,心頭卻噌地竄起一股無名火。
可一對上那雙空濛如水的眼波,沈肅忽然又失了所有的脾氣。
“潔娘。”他牽她落座軟榻,為她倒了杯水,“我讓下人做了你愛吃的菜,吃過飯九安陪你回去,好不好?”
劉玉潔知道沈肅想與她說話,她也正好需要周明,便點點頭,螓首微垂,鴉翅般濃密的睫毛深深的掩住了眸中斬不盡的晦暗。
也許有點殘忍,但他必須問,“韓敬已對你做了什麼?”
“你看到什麼?”隱秘一旦被觸及,她立即豎起渾身倒刺。
“你說我看到什麼?”
他這個問題可真狡猾。但可以肯定他並未看見不該看的。她收起倒刺。
彷彿不為人知,那些噩夢便不存在。劉玉潔說話的時候纖嫩的小指微勾,輕攏耳畔碎髮,“他向我邀功,並威脅我嫁給他。”
這不經意的風情比她身上的味道還香。沈肅心悸,移開視線,心頭卻沉甸甸的,“我絕不會讓他得逞。我發誓,潔娘。”縱然是死,他也不會將她交給韓敬已。
“今天是我不好,沒有保護好你,以後再不會發生這種事。”他補充。
哪種事?
根本就什麼也沒發生!她尖聲打斷,“沈肅!”頓了頓,又柔聲道,“你幫我查下永洲水道貪墨案何時塵埃落定?”她的溫柔就像她的甜蜜一樣的奇異,冰冷而沒有一絲漣漪。
沈肅怔然,“好。”
“潔娘,”他頓了頓,“如果你覺得委屈可以哭出來,也可以抱怨我打我,因為都是我不好,我沒有保護好你。但是……不要欺騙我好嗎?”
那樣的倔強根本掩飾不了她所有的脆弱與哀傷,就算她能騙過所有人,也騙不了他。
沈肅懷疑,不,是肯定,她有事瞞著他。
且與韓敬已有關!
可她就像只張牙舞爪的小刺蝟,不允許任何人侵/犯那一方領地……
“冰嬉過後恭親王即將入京朝聖,我想方設法令聖上遣他返回阜南道。”
“成功率有幾成?”這個訊息果然引起她注意。
沈肅笑了笑,輕輕擦拭她嘴邊一滴水珠,“九成。”
為何還有一成不行?她滿心都是遣韓敬已返回阜南道,未曾察覺他溫柔的手。
讀懂她眸中的疑問。“因為聖心難測。”沈肅道,“潔娘,這世上最無法預知的便是人心,何況帝王之心?”
帝王之心?帝王如此偏寵那畜生,我看失敗的機率根本就不止一成!
她發怒,小小的嘴巴因為痛苦而微微扯起。“你們根本就不明白,他是混蛋,他是壞人!”
“嗯,他是壞人。”沈肅擁住她,不停安撫。
總算發火了,潔娘,我喜歡真實的你。
“你為什麼不殺他?!”她遷怒於他,沈肅也不惱,只輕聲哄道,“是我不好。”
直到她哭完,漸漸恢復冷靜,沈肅才捧起她的小臉道,“可是隻有小孩子才分是非,大人都要權衡利弊。”
壞人也不是想殺就能殺的。
他把她當小孩看,可她不是小孩!劉玉潔清醒過來。
“感覺好點了沒?”她的粉腮總算恢復一抹血氣。
推開他的手,她美眸緩緩一轉,“我……不舒服,你讓周明過來……好嗎?”
“好。”
他再溫柔不過,實則心底早已怒浪滔天,閃爍的目光死死盯視那一截露出衣襟的白嫩玉頸,遍佈豔麗的嬌痕,刺痛他呼吸。
幾乎不能自控的,他彷彿看見韓敬已肆意而又囂張的品嚐毫無還手之力的女孩……
她太美,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