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瑜謹似乎沒察覺到她身體的僵硬,扯開笑容,勉強笑了笑。
“妻主,莫說這樣的事來嚇我。你知道我是多麼想擁有一個妻主的孩子的麼?這孩子我盼了好久了,之前大夫說我現在的身體很難再有孩子了,我一直很怕,真的怕此生不能再有孩子了。”
她將師瑜謹摟入懷。有些心疼,不住地吻著他,藉此安撫剛才被她嚇到的心。
“莫怕。我知道你在擔心甚麼,你放心。就算沒有孩子,我也不會不理你的。此生,我定對你不離亦不棄。有孩子也好,沒有孩子也好,你還是我所喜歡的那個師瑜謹。何況……”她拉開彼此間的距離,瞧著師瑜謹。“現在不是還懷著孩子麼?不要太過憂心了,記得了。”
師瑜謹點了點頭。握著她的手,不願輕易放開。
上輩子的她只為了白水心去流浪,想問他記得當初的約定,願得一人白首不相離。現在她只想要求師瑜謹和她白首不相離。人的心境,對於喜歡的人,原來還是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漸漸有了變化的。
安撫好師瑜謹,待師瑜謹吃了點東西發睏睡下之後,她才退出那個房間。面無表情,從暗處招來個僕人。低沉著聲音。
“可是請了閻公子去看了白夫郎?”
“是的,小姐。閻公子剛去看了,白主夫只是差點小產而已,但是距離產子之日也快近了。閻公子說,若想要這個孩子平安出生的話,要您記得留意下白主夫身體。說那個孩子可以考慮考慮。”
“恩。退下吧。”
僕人點了點頭,轉身走開了。
她沉下臉,望了望不遠處的屋子。知道顏湘專門讓僕人轉告她的話裡面的意思。說那孩子可以考慮,說得其實只是說被認作是師瑜謹所出也可以。只是這孩子的母親,終歸不是她,要她養個野種,便如同取人性命一般。
她轉身往另個方向走去。推門進去,那個人正背對著她,蹲在地上,對著一大堆草藥,正埋頭挑撿著草藥。對於她的進入,也知道。只是扭了下頭,不做聲。
“你究竟有什麼法子可以清除師瑜謹體內的餘毒。”她只是站在門外,沒再進去。
那頭的男人卻沒回應,低頭搗弄了藥草,才突然說道:“蘇府的藥材還是齊全。連稀有的奈香子都有。這好像是外邦的品種吧。”他舉高手中的一株藥草,轉過頭,若有所思地看著蘇瑞。
“你想說什麼?”
蘇瑞眯著眼,在瞧清楚他手中所拿之物,本來沒有表情的臉,瞬間皺緊了眉頭。
“蘇瑞小姐,你似乎在到處收購藥物。好多前,我找了好幾處藥鋪都沒能搜到這種品種的藥草,蘇府的藥方卻有好多。據我所知,這藥草的價格並不低呢。萬事要有個限度才好,不然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的。”
“這不用你管吧。我現在只想知道師瑜謹的毒究竟可有法子解不?”聽到顏湘話裡有話,又暗指著這藥草,她眼裡在一瞬間閃過殺機,但最後還是沉寂下來。
那人抖了抖身上沾到的草屑。站了起來,越過蘇瑞身邊時,停頓了下來,扯開嘴角笑了。
“當然有法子解了。這法子我不是說了麼?只是拿個孩子的命來換,一命換一命,這不是很簡單麼?你蘇小姐沒長耳朵麼?”
蘇瑞站在他身後,看著那人毫不在乎,將後背留給她,徑直關上門,繼續睡覺去。
接下來一段時間,師瑜謹因為懷有孩子又被時不時的毒性折騰得腹部生痛,精神不是很好,整日昏昏沉沉的,在醒來的時候,又不太肯吃東西。好不容易強逼著自己吃飯,過不了一會兒又吐了出來。
她不得不命人喚在後院不知道忙什麼的顏湘過來。顏湘只是瞧了床上的師瑜謹一眼,又掩住臉,執發睏。懶懶地告訴她,只是孩子折騰得厲害罷了,沒大礙。又像沒事人一樣,直徑又跑回後院去。在走之前,還特地停頓下來,就為了告訴蘇瑞,注意點白水心肚裡孩子的情況。
剛巧,這天師瑜謹精神好了些,在聽到顏湘這話後,臉色變得有些古怪,對於她遞過去的粥只是沉默地吃了幾口,並不多吃,就對她說累了。剛開始她還沒注意到師瑜謹的異常,只當這人真的太累,她被生意上的事也搞得累極了。便沒說什麼,退出房門。
只是接下來的幾次,師瑜謹也是吃了幾口東西便不再動口,眸子睜得大大的,望了她一會兒,也沒說話。在她退出門的時候,她突然聽到師瑜謹開口,楞了下。
師瑜謹說,你便是這麼討厭我麼?是不是我現在有孩子了,難看了,你就不想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