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好,也隨著自家妻主而去。好像是這樣吧。她揉著發痛的太陽穴,也是有些不大確定。
她對過去的蘇末一直不大關心,偶爾見蘇末有些日子心情低沉也沒留意過。也許那幾日是蘇末雙親的忌日吧。
正當她放下揉著有些酸的拇指時,一雙冰冷卻柔軟的手指按在她的太陽穴上,替她很溫柔地揉著,又替她抹上了微涼的藥膏,再繼續揉著。
“怎麼又跑出來了?真是不聽話呢。”她閉著眼想,也知道來者是誰了。她嗅著男人身上淡淡的清香,嘆了口氣。拍開那雙微涼的手,將男人的手捂在自己很暖和的袖子裡。
“我剛才……在床上躺了許久了,覺得好多了。只是見這天色也不早了,妻主你還沒來,所以……”話沒說完,男人就輕聲痛呼。蘇瑞帶著懲罰性地打了師瑜謹嬌小挺翹的臀部。
“我有說讓你出來的麼?萬一又病了怎麼辦?你是嫌我還不夠舒心是麼?”假裝很生氣,又打了師瑜謹的臀部,藉機佔便宜。
師瑜謹小心翼翼地瞧著她的眼色,認定她沒生氣,才鬆了口氣。
“妻主,咱們回吧。這兒在入夜後更冷的。我還煮了粥,趁熱回去喝吧。”
前一句,讓她聽得舒心,後一句,她的臉色難看了些。
“又偷跑去廚房了麼你?真的想讓我把廚子全請出府麼?”
她狠狠地捏了捏師瑜謹粉嫩的臉頰,臉頰立刻紅了一大塊。她不禁暗自心疼,有些懊惱自己出手太大力了,想為他揉揉,卻又怕師瑜謹沒被她震懾住,又敢跑去下廚了,故是僵硬著手臂,眼睛卻狠狠地盯著師瑜謹那已經浮起來的紅疤,看著特不順心。
師瑜謹和她相處了多日,自然也清楚蘇瑞此時這神情到底是為何。也裝著很委屈,瞪大著溼漉漉的雙眸,直瞅著蘇瑞,等待她的發怒。
蘇瑞和他對視了片刻,最終還是自個兒先敗下陣,投降了。她知道師瑜謹這委屈的模樣是裝出來的,但她就是對師瑜謹這委屈的樣子最沒折了,她也不知道為什麼。
“別,別裝了。我不生氣好了吧。”她話一落,師瑜謹也笑開了。主動湊上前吻了吻她,討好她。她無奈又寵溺地搖了搖頭,拍拍他的臀部,才說道:“今日我親自揹你回房,咱們在房裡用膳,可好?”
師瑜謹點了點頭。主動伸出雙手,摟住她的脖子。她背對著他,將師瑜謹嬌小的身體馱在背上,待確定他不會摔下來才起身,背起了他,往前院那溫情的屋子走去。
師瑜謹扭過頭,瞧著地上蘇瑞邁出的一個個腳印,不住地趴在蘇瑞背後傻笑,一邊默默數著那些腳印,然後藏進心底最深處。
“不要亂動,小心摔下去。”臀部又被蘇瑞拍了幾下,他也不鬧騰,輕輕應了聲。
幾日後,她交代蘇末上交給朝廷的那些大米已經送達了朝廷,聖上派人大肆嘉賞蘇瑞,並送了萬兩黃金和百匹波斯進貢的絲綢和一些香料給蘇府。本來蘇老爺就因為蘇瑞不能去考個一官半職而憂心愧對祖宗,這下蘇老爺高興地整天合不攏嘴,不斷在感嘆終於不會愧對祖宗了,蘇府終於也得到聖上的嘉獎了。
這時刻,蘇瑞也與蘇末辭別,親自在大門口為蘇末送行。蘇末也不多說什麼,只是拍了下蘇瑞的肩膀,淡淡而冷靜地說道:“阿瑞,我走了。等我高中那天,一定要來為我慶賀。”
她也沒說什麼,點了點頭,在心底祝蘇末一路平安,順利到達京城。師瑜謹藏在袖子下的手輕輕握著蘇瑞的手,朝蘇末笑了笑,也遞上自己親手做的小東西。
“末管事,希望你能達成你想要的。”
蘇末微笑著,朝他點了點頭。眼神卻望向府內。
蘇瑞循著她的視線望過去,也知曉她在想什麼。只是搖了搖頭。
“他還沒回來呢。這幾天都沒他的訊息。”
蘇末聽聞,雖然失望了下,但還是很溫和地答道:“只是有些擔心他而已。沒事,反正只要他好就行了。”
“恩,你快些上馬車吧。不然我怕趕不及在天黑前投宿呢。”她看了看天色,估摸了下時辰,便催促道。蘇末點了點頭,便俯下頭,坐入馬車內啟程了。
“等一下!”
正當她牽著師瑜謹要走入府之時,突然響起一個聲音。待他們轉過身,早已有人騎著馬,朝蘇末直奔去。馬上的人穿著鮮豔的紅衣,眉目清俊,卻咬著牙,皺著眉,向前邊的人大聲吼去。
“你不會等下本大少爺麼?本少爺還有話沒說呢?你趕著去投胎啊。那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