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沒彈過肖邦、莫扎特、貝多芬的曲子。我彈得還不夠好。當時,我涉世未深——是個‘大美人兒’——用當時的話說。你,阿莉亞,至少沒受過這樣的罪吧。”
阿莉亞笑了出來,這樣的侮辱太粗魯了。或者——這到底是不是羞辱呢,也許是一種間接的讚譽?波納比夫人把食指放入飲料中攪了攪。“我的女兒和她們的丈夫都希望能繼承夏洛特和周圍的土地,但是夏洛特只能留給男孩,註定是德克的。德克是唯一有資格繼承那裡的人,你明白嗎?雖然他傷透了我的心。他不是一個合格的兒子,或許也不是一個合格的丈夫。你以後會知道的,親愛的。”
這話深深地刺痛了阿莉亞,她平靜地說,“我不想和你討論我丈夫,波納比太太,尤其在他的兒子面前!希望你能理解,行嗎?”
波納比太太對這些話置若罔聞,又喝了一大口酒。“我女兒們說你是一個非常業餘的鋼琴師。顯然,她們聽過你的演奏。你能不能彈一段給我聽聽呢?”
“噢,有時間吧。等到——”
“你在這個屋裡‘教鋼琴’對吧,就像你從前在特洛伊市‘授課’一樣?能告訴我你為什麼教鋼琴嗎,親愛的?”
“‘授課’的原因?我喜歡教年輕的學生。而且我——我想做點兒什麼事,除了做全職的太太和母親之外。”
“‘全職的太太和母親’!德克對此是怎麼說的?”
“您為什麼不去問他,波納比太太?我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