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丈夫的車依舊停在停車場,顯出了些微的驚訝,一點都沒有釋然的感覺。事實上,服務員注意到,她呆呆地站在那裡,怔怔地盯著車子,卻不靠近。似乎那輛錚亮的黑色派卡德車是那天她要解開的另外一個謎,而她對此卻無能為力。
服務員檢查了車子的門和尾部的行李箱,都上著鎖。他朝昏暗的車內仔細地打量一番,裡面是淡灰色的襯墊,乾乾淨淨。而後座上,連一條碎布或是一張紙片都沒有。厄爾斯金夫人似乎覺得看不到車子才是理所當讓的,而看到了車子的服務員,卻搞不清楚這是一個好徵兆呢,還是不祥之兆。牧師或許已經在某個地方、不知何故遭遇了什麼不幸了吧。遭遇了“不公平的行為”——眾所周知,尼亞加拉大瀑布所在的這個城市有很多危險的地方。
服務員熱情地說:“呃,您看,厄爾斯金夫人,他步行走不遠的。我們回酒店的時候,說不定他已經在那裡等候了。”
早晨的薄霧和寒意已經散去,變成了溫和的六月天,這樣樂觀的斷言似乎是很合時宜的。然而,厄爾斯金夫人顫慄著說:“回房間?回‘玫瑰花蕾蜜月套房’?不。”
她眉頭緊鎖,飛快地轉動著戒指,彷彿要把它從手指上摘下來。
服務員試圖使她平靜一些,挽住她的胳膊,想要帶她回酒店,但紅髮女人卻飛快地說道:“求你了,你不必這麼遷就我!你已經幫我很多忙了。我不希望任何人捲進來,尤其是陌生人,可是,我好像還不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麼。去哪裡尋找,又該在何處等候。”她停下來,嘴唇在顫抖。她說話時小心謹慎、字斟句酌。“關鍵是,如果吉爾伯特走了,不再回來了,我無法面對他的父母,還有我的父母。他們會責怪我的。我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