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自己對愛的運河業主協會訴訟的活動了如指掌。
讀著1978年7月《布法羅晚間新聞》頭版頭條對尼爾?拉蒂摩爾令人驚訝的採訪,就會發現這個敢作敢為的年輕律師現在已上了國內要聞,當地陪審團發現當事人要求對愛的運河案件重新翻案;看到頭版頭條拉蒂摩爾的照片旁邊赫然印著德克?波納比1960年的照片。
“爸爸。”
錢德勒不由自主地脫口而出。淚水把他的眼睛蜇得生疼。
愛的運河案件不斷被提起要翻案,雖然1978年那個案子是德克?波納比那個案子的延續,卻更加紛繁複雜。相對於原來的科文莊園業主協會來說,愛的運河居民協會人數更多一些,更有組織性,和當地的民主黨以及媒體聯絡更加緊密。這一次被告人也增加了,包括帕裡什塑膠廠,它一直是尼亞加拉大瀑布的主要汙染源,雙方都有更多的律師和支持者參與進來。兩億美元的賠償金,14個星期的判定,非常公開化的陪審團,這一切都會讓德克?波納比震驚不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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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思德克?波納比,1978年9月21日(2)
然而,波納比的照片只出現在了頭版頭條上面。錢德勒透過淚水模糊的雙眼盯著他看。
照片上是一個相貌英俊的43歲的年輕男子,他有一張帶著自信微笑的寬寬的臉龐,眼睛中透著一股善良和憂鬱。可以看得出來,他是頗受尊敬的一個人;也可以猜得到他自我感覺很好,正如別人也會給他很高評價一樣。然而,他著裝隨意,穿著白色的襯衣,袖子捋到了肘關節處。沒有帶領帶,頭髮是風飄型的。錢德勒感到非常奇怪,這個人竟然是一個以好鬥而著稱的訴訟律師;這個人竟然有想置他於死地的敵人。尼爾?拉蒂摩爾對他進行了高度評價,稱他“英勇無比”——“超前於時代的悲劇人物”——“正義的理想主義者”—— 一個智力超常、精神高尚的律師,他被一個由化學公司的金錢、政治、司法腐敗以及人們早年的“生態無知”結成的邪惡聯盟“殘忍迫害、追殺致死”。
錢德勒焦慮地瀏覽了一下餘下的採訪。但是後面沒有再提德克?波納比。他長噓了一口氣,拉蒂摩爾隻字未提德克?波納比在審判中對於自己階層的“道德腐敗”以及自己的失敗一無所知。拉蒂摩爾也沒有提及德克?波納比被謀殺的可能性。
4
羅約爾。你沒有,是吧。
沒有什麼?
我知道,當然你不會。不可能。
不可能什麼,錢德勒?
我沒有問你。這個不是問題。我沒有資格問這個問題。也沒有理由。
你在問問題嗎?
不,我沒有。
但是如果你問的話,問題是什麼?
這個謎一樣的交談,錢德勒從來沒有說出口。他永遠也不會說給羅約爾聽。他看到了報紙上登出的###官斯特勞頓?豪威爾在仲夏失蹤的令人震驚的訊息。原來居住在尼亞加拉大瀑布地區,最近常住奧爾巴尼地區,報道說豪威爾“消失”——“人間蒸發”——在議會大廈###官的專用私人停車場和他們在艾微瑞爾公園的居家之間的地段;他的車子被拋棄在離紐約州高速公路旁邊的一條便道上,鑰匙落在了點火器上。截至9月21日,豪威爾###官已經消失七週了。
錢德勒知道這些,不用問羅約爾:羅約爾不再為帝國討債公司工作了。他現在是尼亞加拉大學的一名文科生,他只在校園內做兼職,現在是地質學系的教學助理。去年夏天,他辭去魔鬼洞領航員的工作,留在學校工作。立志成為一名地質專業的大學生。他已不再拿槍。也沒有必要拿槍。那天晚上兄弟兩個在第四大街上開誠佈公地在一起談心之後,羅約爾再也沒有提起任何槍的事情,錢德勒也沒有再問起。錢德勒幾乎在想,有槍嗎?是真的嗎?他那天晚上一直在喝酒,他的腦子混亂不清。
5
正如斯通克勞普經常說得那樣,他們不會一直活下去的。
斯通克勞普這樣說的時候是抱著樂觀的態度的:警官,那個有病的老雜種,不會一直活下去的。但是朱麗葉把這看成是對她的警告,阿莉亞也不會一直活下去的。她要在阿莉亞還活著的時候盡力去愛她。
“哦,媽媽。你看起來真漂亮。”
阿莉亞沒有吭聲。好像沒聽見似的。她勇敢地說了那通話。坐在羅約爾旁邊的座位上,阿莉亞終於同意坐車去市裡風景角了。朱麗葉坐在顛簸的車的後部,緊張不安地看著媽媽的後腦勺。她對媽媽又氣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