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恭,和睦安泰,攜手為社稷。朕十分信任湘郡王,信任晉王,可是沒想到啊……”
葉昔無言。
皇帝又道,“朕就不明白了,他們為了什麼?難道是想圖謀朕這江山?想做朕這把椅子?”
葉昔不是晉王,也不是湘郡王,他自然不能代替他們回答這個問題。
皇帝又沉痛氣怒片刻,對葉昔道,“湘郡王多宗罪,朕如今壓著呢,等著合適的時機,給他清算。此事自然也只能先壓下。你說,戶部貪墨案,到了這個地步,該如何收尾結案?”
葉昔道,“工部尚書和湘郡王都死了,畢竟他們也是受人迫害,才到了這步田地。臣以為,這些證據,足以相抵誅九族的罪過了,重拿輕放吧。”
皇帝道,“話雖然如此說,但朕金口玉言,早已經說過,若是還不上貪墨的款項,便誅九族。若是就此輕饒了他們,不再治罪,朕豈不是成了言而無信之人?以後恩威何在?”
葉昔道,“臣以為,萬事都有變通。可以對外說,工部尚書府和平郡王府都拿了奇珍抵押給了戶部。再加上已經還了的一部分款項,可以一起與貪墨的款項相抵了。您看在平郡王和王妃以及工部尚書和夫人已死的份上。便特此寬恕,不再追究了。兩府九族都是無辜之人,定然對皇上千恩萬謝。”
皇帝畢竟不是心狠手辣之人,的確宅心仁厚,聞言點點頭,“也罷,就依照你說的辦吧。”
葉裳領旨。
二人商議罷,已經過了早朝的時間,皇帝起駕,前往金殿早朝,命葉昔跟隨一起上殿,今日了結此案。
早朝晚了半個時辰,群臣早已經聽聞葉昔一早便進了宮,俱都猜到了是為戶部貪墨案結案之事,都垂立兩側,想著工部尚書府和平郡王府幾乎家破人亡,還不上貪墨的鉅款是一定的,不知這兩府該如何處置,兩府的九族,怕是加起來要上萬人了。
皇帝來到大殿,群臣三叩九拜。
皇帝接受眾人跪拜後,高坐在金鑾殿上,針對戶部貪墨案一事,當即下了結案的聖旨。
聖旨言,工部尚書府公子賀知和平郡王府小郡王齊舒皆以奇珍抵還了其父貪墨的款項,皇上本著寬厚之心,特赦兩府九族。
聖旨宣讀罷,群臣互相對看,暗自紛紛猜測,不知道那兩人拿出什麼價值連城的奇珍,竟然能抵還巨大的款項。不過聖旨未明示,顯然不可說,眾人自然無人敢問皇上。
下了早朝後,葉昔一身輕鬆地回了容安王府,想著此事果然如葉裳所說,十分簡單。
蘇風暖和葉裳昨日因睡得早,今日起得也早,葉昔回來時,二人用過早飯,蘇風暖正在繡嫁衣,而葉裳懶洋洋地倚在軟榻上,手裡捧了一卷閒書在讀。
葉昔回府後,徑直來了正院。
葉裳見到葉昔,抬眼瞥了他一眼道,“很順利地結案了?”
葉昔坐下身,道,“如你所料,簡單得很。”話落,他不得不佩服葉裳說,“你在京城也算是混成精了,將皇上的脾氣摸得透徹。”
葉裳笑了一聲,“我從小受他照顧,也算是在他眼皮子底下長大,他的脾性,我自然清楚。皇上雖然孱弱,但貴在英明仁厚。誅九族這等事情,他做不出來。另外,工部尚書和平郡王反正已經死了,又事關湘郡王,如今還沒有萬全之法治了湘郡王,只能暫且壓下,先結了此案再說。”
葉昔道,“湘郡王也是個人物,想治了他,怕是要損耗一番心血好好謀算了。”
蘇風暖這時開口道,“燕北之事,就是他勾結北周,以兵器援助,我總要找他算賬。”
葉昔聞言瞅了她一眼,見她端坐在那裡一針一線地繡著嫁衣,嫁衣布料鮮華,將她臉上的神色映照得也十分鮮活紅潤。他哼了一聲說,“你先顧著你自己的身子骨吧!你身子好不了,說什麼都是枉然,你若是身子好了,湘郡王算什麼東西,不在話下。”
蘇風暖扁了一下嘴角,沒了話。
葉裳看著蘇風暖,目光溫柔地道,“一定會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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