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葉裳聞言復又看向中天那兩顆星。愛玩愛看就來。。
群星成圍攏困鬥之勢,向那兩顆星聚攏,而那兩顆星的確一顆明亮,一顆低暗。
他看了片刻,收回視線,低頭瞅著她說,“你曾經與我提過星辰石推算命裡之事,說你師傅給你算過命,你不是不信嗎?”
蘇風暖眨眨眼睛,嘟囔道,“他每次喝醉了酒就抓住我給我算命,酒鬼的話能靠譜嗎?”
葉裳失笑,“原來是這樣你才不信他。”
蘇風暖靠在他懷裡,仰著臉看向天空,對他說,“觀星以觀天下局勢,觀各人命數,一張星雲圖,便看得清清楚楚。”
葉裳對她問,“這麼說來,每個人都會有一顆星石為代表了?”
蘇風暖點點道,“嗯,可以這樣說。不過千萬星河,大多都數不清,如芸芸眾生,沒有名姓。能夠影響天下局勢,影響國運命脈的人,才會在星雲圖上顯示,星石也十分耀眼。”
葉裳聞言道,“那這樣說來,皇上、許雲初、林之孝,都有自己的星石了?”話落,他瞅著蘇風暖,“你在望帝山的所學,唯獨這觀星之術,似乎沒教我。”
蘇風暖笑著說,“因為我還是不太信命。”
葉裳輕笑,“我也不信命。”
二人又坐了片刻,蘇風暖打了哈欠,葉裳見她困了,抱著她下了房頂。
這一夜,葉裳遵守自己所說的話,沒有鬧蘇風暖,蘇風暖睡了一夜的安穩覺。
第二日,早朝之前,葉昔早早便進了宮,向皇上遞了針對戶部貪墨案結案之事的摺子。皇帝剛起床,聽聞葉昔提早來了,於是在帝寢殿內召見了他。
葉昔將平郡王生前吐出口的證據證詞呈交給了皇帝,又將工部尚書府公子賀知藏在帝寢殿房頂上的證據之事說了。
皇帝聽罷後,驚怔,抬頭看向自己的寢殿,不太相信地問,“你說那證據被賀知藏在了朕的房頂?”
葉昔頷首,將事情推給葉裳,“表弟與我說是被賀知藏在了這帝寢殿的房頂,從左數,第九片瓦里。”
皇帝聞言喊,“小泉子。”
小泉子立即從外面衝進來,“皇上。”
皇帝伸手指了指帝寢殿上方,對他吩咐,“你爬上去,從左數,第九片瓦里,給朕取個東西下來。”
小泉子仰頭瞅了一眼,撓撓腦袋,“這……奴才不夠高啊!”
皇帝道,“爬梯子,你親自去取。”
小泉子應了一聲“是”,連忙去了。
皇帝與葉昔便在殿內等著。
大約過了一盞茶,房頂傳來動靜,小泉子小心翼翼地掀開第九片瓦,裡面果然放了個鐵盒,他連忙小心翼翼地捧了,下了梯子,回到了殿內,道,“皇上,可是這個?”
皇帝看了一眼,道,“開啟。”
小泉子連忙撬開鐵盒,只見裡面放了一卷紙,他檢查了一遍,再無別物,遞給了皇帝。
皇帝伸手接過,翻了片刻,臉色越來越難看,看到最後,臉色幾乎已經鐵青。
葉昔看著皇帝,暗想著牽扯了這麼大的戶部貪墨案,怎麼可能簡單了?背後定然牽扯著諸多複雜的聯絡。賀知墮落多年,拿到的證據,雖然不多,但也可以窺探到冰山一角了。
片刻後,皇帝深吸一口氣,將這些捲紙遞給葉昔,“你看看。”
葉昔伸手接過,翻看片刻,臉色凝重起來,道,“截斷各地的賑災款,攥住了工部尚書和平郡王以及眾位朝中大臣,加以利用,是為拖垮戶部,摧毀國基。京城的幾大妓院,是為據點。匯聚茶販子、人販子、馬販子等江湖上三教九流的人物。最終,這些款項流向的方向,皆是東境,想必是用這些款項豢養私兵,打造兵器。”
皇帝震怒道,“原來他截殺葉家主,所用的弩箭,以及與北周勾結,所用的弩箭,都是用朕的國庫賑災款打造的。好個湘郡王,這是謀劃了多少年,恨不得整垮朕的江山基業。他難道忘了自己也姓劉也是劉氏子孫了嗎?就不怕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撕了他?狼心狗肺的東西!”
葉昔想著湘郡王自然是不怕的,勾結北周,顯然是以禍謀國。
皇帝氣急,罵了兩句後,劇烈地咳嗽起來。
葉昔連忙勸說,“皇上保重龍體,已知湘郡王乃禍害之人,不是一日兩日了,您犯不著因此傷了身子。”
皇帝咳嗽片刻,緩緩坐下身,沉痛地道,“前朝無數手足相殘的例子,朕觀之欷歔。本以為本朝朕統治的天下,兄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