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風暖給林之孝包紮完,他依舊昏迷不醒。
葉裳對許雲初道,“派人去給皇上報個信,就說二皇子腿部受了重傷,如今正在國丈府救治。”
許雲初頷首,喊來一人,吩咐了下去。
那人離開後,蘇風暖對葉裳道,“你們走錯的那個地方,是天門,其實還有一個地門。天門是死門,地門才是生門。我和三位師兄沿著地門走的是在那條地道之下五米的一條通道。”
葉裳道,“你們一定到了出口了?那條通道出口在哪裡?”
蘇風暖道,“在市井的一處破敗被封了多年的院落,滿院荒草,無人居住。”
葉裳皺眉。
蘇風暖道,“我已經記下了那處院落的位置,稍後我們去看看。”
葉裳點頭。
許雲初這時開口對蘇風暖道,“在你離開後,我派人去喊時,雲霓姑姑已經死了,我因為一直擔心你們,還沒過去對她檢視驗屍。”
蘇風暖聞言道,“走,我們先過去看看你那個雲霓姑姑,到底是什麼死因。”
許雲初頷首,對外面喊,“浮影!”
“公子!”浮影應聲出現。
許雲初對他吩咐,“將小國舅移到我的院子中,你守著,在皇上來的人來之前,寸步不離。”
“是。”浮影垂首,進來小心地扛起林之孝,出了許靈依的院落。
蘇風暖知道許雲初這是萬分小心,畢竟許靈依的院落確實不安全。
一行人走出許靈依的房間,蘇風暖便將滿院的梅花都摻雜了迷幻香之事對葉裳說了,說完之後,對他詢問,“那日你前往平郡王府,可曾注意齊舒所在之處,是否有這種梅花?”
葉裳沉眉想了想,道,“似乎有!”
蘇風暖道,“這就是了,我懷疑那日齊舒所中的迷幻藥,就是這種迷幻香,只不過孟太醫應該不懂迷幻香,於是,只說是迷幻藥。我當時以為是普通的迷幻藥,便沒注意此事。”
葉裳道,“平郡王妃也喜歡梅花,在她的院落裡中了兩株。”
蘇風暖道,“若是當日平郡王府也有這種中有迷幻香的梅花,齊舒中了迷幻香傷你,那麼,是否可以設想,平郡王牽扯貪墨案的背後,也與這裡開啟機關暗道的背後之人脫不開關係?”
葉裳道,“這樣說來的話,此事就需要再好好地與二皇子探討探討了。”
“與他探討?”蘇風暖揚眉。
葉裳道,“那一日,他劫持於你,平郡王府恰巧出事兒,牽制於我。密道與他無關,那麼迷幻香呢?可與他有關?亦或者無關的話定然能知道些什麼。”
蘇風暖點點頭,“既然如此,等他醒來,問問吧。”
二人說著話,出了許靈依的院落。
許雲初吩咐,“所有府衛,守好這處院子,任何人不準再進入,違者重處。”
“是!”府衛齊齊應聲。
雲霓在國丈府內院的身份比普通婢女高,有獨立的一處小院落。
一行人來到雲霓的院落後,國丈府管家正帶著幾個奴僕在門口等候,見許雲初帶著蘇風暖、葉裳等人來到,連忙見禮。
許雲初對管家問,“什麼時候發現雲霓姑姑出事了的?”
管家立即說,“自從少爺去世,雲霓性情就有些孤僻了,除了日常在公子您的書房侍候外,不慣與府中婢女們來往。公子您也知道,她這院子,尋常時候,不准許人出入,若非今日公子您派人來尋她問話,還不知她已經死了。不知是何時,昨日晚上還見她了。”
許雲初抿唇,點點頭,帶著蘇風暖、葉裳等人進了雲霓的院子。
雲霓的院子不大,院中種了幾株梧桐,其餘再無別的景物。蘇風暖看了一圈,沒發現什麼特別之處,隨著許雲初進了雲霓的房中。
雲霓躺在床上,衣裙穿戴得十分整潔乾淨,手中拿了一紙詩文,面相平靜,像是睡著了。
許雲初來到她床前,看了一眼,伸手將她手中的詩文輕輕一抽,便拿了出來。他看來一眼,抿起嘴角,沒說話。
蘇風暖上前拿過那紙詩文,只見上面寫著:“春日晴,落英梅花畔。流水潺潺,風吹女兒香。望吾來,青雲繞,梧桐棲鳳鸞,淺折顏,雋永世。”
毫無疑問,這是一首情詩。
紙張已經有些發黃泛舊,看起來有些年了,端看字跡,筆鋒張揚風流,像是出自男人的手筆。
她見許雲初抿著唇,對他揣測著問,“這首詩